一个村庄的解放(02)(13/17)
事——你知道的那种事!”
“这怎么可能?”瓦莲卡惊得停止了抽泣,停了一会儿,又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不过……这样也不是完全不敢想像。”
“天真的姊姊,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觉得热天干活的时候穿得越少越爽利吗?庄户家那个不是这样想啊?但都是碍于无端的羞耻心,被汗湿的衣服捂出了疖子或者湿疹。而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他们已经想通了——自家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您瞧,现在他们一家身体健康,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过得亲亲热热的。”
瓦莲卡面色渐渐平静了,泪珠子一颗一颗从尖尖的下颌上静静地滑落。“恩……说来可敬的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算还是我的姨妈,她是我已故的母亲的表姐,她嫁给贝科夫之后,夏天闲下来时,她也教我,还有别的几个姑娘一起学纺线的编织花边。记得有一天公共纺纱房裡热的喘不过气,她就会指着在一边光着屁股自己玩得开心的小杜妮亚说:‘瞧瞧小傢伙玩得多开心——姑娘们,反正现在男们都在地裡,要不要咱们也这样舒服一下’。然后带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开始我和几个姑娘还你看我、我看你,不敢抬看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的光身子,后来她哼着小曲,像没事一样又纺了好一会儿线,我们几个也学着解开了衣服,有的褪到腰,有的褪到胸,反正没过多久大家也都脱得光,很快就习惯这样干活了。后来姑娘们胆子大了,傍晚时分,就把衣服留在纺纱房裡,一个个直接走过三十沙绳长的小径,跳进林中的池塘玩水,有时碰见个把男就把羞处捂着,扭过脸,快步走过去,也不觉得特别难为。”
“那么现在就更不必难为了,难道我不是你从小带着长大的弟弟吗?你长到十六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还和我一起在澡堂裡毫无顾忌的嬉戏,现在又有什么过意不去?我,说一句自矜的话,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还有我的母亲,是多么优雅端庄,出身高贵的领主夫,不也是在你的照料下更衣沐浴,一点也不在乎吗?亲的、终勤勤恳恳的瓦莲卡,儘管从身份上说,你是我们的家僕,但我和母亲都发自内心的敬重和感激你,你真真切切是为了我们母子献出了一切,就为了母亲心的窗帘,甘愿拿出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在这件事上,母亲没有关心到你,是她的不对。我向圣像发誓,我要劝她向你道歉。无所不能、像山楂花一般纯洁烂漫的瓦莲卡,我最亲、最感激的长姐。儘管与我们母子俩坦诚相见吧,您美丽健壮的躯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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