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46卷）（259-263）（8/49）

能手我宵明岛的存续，殷小子篡了『权舆』之位，你却不闻不问？

就算认识你忒久，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违命侯淡淡一笑。你怎知手宵明岛之事，我不是后悔至今？

蚕娘火气上涌，勉强按捺，冷笑：看来你是后悔得紧了，巴巴带来废我

功体，算是略补前愆么？违命侯见她生气了，忙举手作投降貌：

过去以为对的，现在未必仍觉得没有错，独孤弋的事是这样，宵明岛的事

也是。我看过宵明岛数代的昏懦无能，担心从此没落，不能善尽祖宗代的职责，

才助你登上大位。但你瞧我的隔世圈，换了旁看，是不是也觉得靡阴森、死

气沉沉，最好大刀阔斧整上一整？

我手宵明岛事，犯的不是权欲病，而是自矜自大的瘾症。当时以为非做

不可，如今却觉从出发点就错了，哪怕得到善果，也只是运气罢了。

蚕娘本欲还，一转念又咽回去，始终没有出声。

你是历代蚕娘中，绝无仅有的武材，任内压服岛上诸多派系，瓦解了不利

宗门的反动势力，还在陆上建立邬昙仙乡等据点，令众毋须困于蕞尔小岛，对

延续桑木阴的祚胤，有着难以衡量的贡献。着眼于此，我的决定可能未必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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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娘与他相至今，罕听他直言夸赞不带戏谑的，咬住笑意，哼道：无事

献殷勤，非即盗！接着要骂了罢？

违命侯正色道：你掌权百年，至今没个像样的传，在胤丹书身上白白

费了忒多心力，最后的结果如何，就别剜旧疤了。仙乡蒙尘，你百死余生，好不

容易恢复功力，不思宗脉之传，一件便是出岛寻仇……死于此间，桑木阴与百

年前的困境有何不同？以此观之，我实是干了件错事。

——我不是光来寻仇而已！我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啊！

蚕娘欲言又止，咬着粉白的樱唇，倔强地别过视线，仿佛又回到专找小事同

他闹脾气的惨绿年华。

我不是来处罚你的。见她这副模样，违命侯再板不起脸，笑顾她的眸光

里不无宠溺，一瞬间跨越了两机锋料峭、且合且斗的百年时光，停留在初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