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9(5/23)

巍的《水妖》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彼时的母亲。发怔间传来啵啵两声,

有点滑稽,这种声音应且仅应出现在动画片中。母亲不满地啧了一声,姨父却呵

呵笑:凤兰,你子真好。然后他长呼一气:再来?

屋里两大汗淋漓。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

姨父腾出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颠动起来。母亲啊的一

声娇吟,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呜呜了。长发舞之际,只听啪的

一声脆响,连沙发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缓慢,

低沉,悠长。两雕塑般一动不动。

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滚蛋。屋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

从她出,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许久,

姨父说:好好好。他声音硬邦邦的,像腰间别了根棍子。很快,他又动了起

来。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恍若行走在干涸的河床上。姨父高高

支起,再轻轻放下。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生生憋住,

但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流淌而出,轻快而绵长。她笑了好一会

儿,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隔着姨父伏在了沙发背上。我能看到她晃

中的闪亮黑发,腰间绽开的皮肤皱褶如一朵汗水浇灌的兰花。姨父不得不停下来。

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飞瀑下,露出的一只小眼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

空气中的某一点。突然,他说:你个骚货让你笑。像是锣镲在敲击,他声音

都火星点点。不等我反应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母亲猛然扬起,死死攥住了

姨父肩膀:啊……说……谁呢……你。姨父索捧住两个屁股蛋,开始大力

。直到母亲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说:尽说些糟践的话。姨父只是笑笑,仰把自

己陷在沙发中。兀地,他说:乔秃没再蛋吧。母亲的声音细碎清脆:

有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动静闹那么大,让我在学校咋办?姨父撇撇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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