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6(8/14)

真不用?

真不用。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良久,

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的凉被,

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我扭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

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谑。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谑。

这段时间母亲也有了些轻微的变化,眉间的郁结已经消散不见了,大概是

和我一样,对某些既成事实的东西不得不接受了吧。

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还怕我看?

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都是湿的。

听着母亲的话,我心里突然冒出她那雪白身躯的图像——你浑身上下我什么

没见过。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我依旧

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

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母亲把凉被提到胸,扭脸问我:冷不冷?我摇

了摇。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我只好说不冷。母亲又

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往我这边挪了挪。我当然也不再客气。母亲砸了

砸嘴,幽幽地说:要脸?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

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可即便

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仿佛能穿透被

子的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而富丽

堂皇的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我只好

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我几乎每周都要去找一次若兰姐。我不知

道她有什么把柄在姨父手上,值得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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