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虎传】（09）妙笔丹青（2/4）

：“公子高风亮节！岂是章惇这等鸣狗盗之辈所能妄论？自古才不两家，唐有杜牧曾作诗句‘ 停车做枫林晚’，诗仙李白曾写到‘醒时相欢，醉后各分散’，诗圣杜甫更是在《客至》中提到‘南北皆春水’、‘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此等伦大道，有何耻哉！”

赵佶这方展颜，道：“蔡大果然博古通今，令敬仰！不如在此诗一首，留予本王时时观摩。”

说着，赵佶身后贴身侍端来文房四宝置于蔡卞案上。

蔡卞连连摆手道：“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赵佶厉声道：“有何不可？蔡大方才还满腔豪言‘伦大道，有何耻哉！’这么一会儿就变卦了？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蔡卞眉深锁，心中暗道，留下诗，便是将身后名放在了端王赵佶手中，倘若赵佶公之于众，他蔡卞肯定会被贻笑万年！可如若不写，难安赵佶之心啊！毕竟他之前秘密答应过，要助赵佶登上皇位！

富贵险中求，蔡某今天就赌上这身后之名又有何惧哉！

想罢，蔡卞毅然决然地提起笔来，高俅赶忙前去碾磨。

尚书左丞诗作对可谓千古难得一见，赵佶、曾布、王诜三纷纷按捺不住，起身前去观摩。

蔡卞无奈叹道：“承蒙端王抬，本官素来不善诗，然少时铸得篇一章，诸位见笑了！”

只见蔡卞拂袖落笔，在宣纸左侧写下两个大字：《湿说》。

见此二字，曾布嘴角止不住地抽搐，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赵佶、王诜相视一笑，万念尽在不言中……开弓没有回箭，蔡卞龙蛇走笔，写下了第一段：

古之者必有湿，湿者，所以入道受止痛也。非生而湿之，孰能无痛，痛而不从湿，其为痛也，终无感矣。位其身前，其入道也固入，吾从而湿之；位其身后，其入道也固入庭菊，吾从而湿之。吾湿道也，夫庸知其体之先后位于吾乎？是故无前无后，无老无少，道之所存，湿之所存也。

见蔡卞停笔，围观的赵佶、曾布、王诜才敢大喘气，三纷纷赞叹。

王诜赞道：“左丞真乃大才也！少时便得如此佳作，当我辈楷模！”

曾布叹道：“古之者必有湿，湿者，所以入道受止痛也。单凭此句，左丞自可才名垂于千古！”

连赵佶也竖起了拇指，不吝赞道：“无前无后，无老无少，道之所存，湿之所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