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7(4/11)

发麻,整个像是被抛到了岩浆里。

求生本能般地,我大声嘶吼,疯狂地舞动手臂。

朱红木门在颤抖中发出咚咚巨响。

终于, 窗亮了灯。

说话,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击穿地面的呻吟。

骑车出门时,我蹬得飞快,湿沉的空气在耳边哗哗作响。

村后隐隐传来老老太太的吆喝声,他们不光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

梦中的懒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

可怕的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

在大街老赵家媳叫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

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

我黑着脸不想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

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嵴梁:你个小屁孩劲儿挺大。

我懒得说话,一个劲勐冲。

她问:要迟到了?

我摇摇

到村西桥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哪还说得出半个字。

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

我蹬上车就走。

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

果然,没下早自习便大雨滂沱。

沉闷的读书声和爽快的雨声催入眠。

我支着眼皮硬是捱了下来。

吃早饭时我们挤在走廊里,飞溅的雨丝不时掠入碗中,呆们为此兴奋得面

红耳赤。

我不时挤出两声干笑,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嘈杂声中消逝不见。

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任她再眼尖也

不可能把我揪出来。

当然,这是痴说梦。

雨下了几乎一整天。

我也没见到母亲。

忘了是哪节课,我小眯了一会儿,结果被老师敲醒,背靠后黑罚站了一下

午。

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

只记得煞白的月光像是要把天花削下来,我直挺挺地躺着,像生下来就躺

在那儿一样。

窗外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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