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序传（2/4）

下《水浒忠义传》手抄本，怒道：“施公妙手，怎能被你解。你且看看书中第六和第七，仅这两，便将间象、恶当道、悲苦离，述说尽至！如何是欲！”

那乞丐也不答话，翻到“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误入白虎堂”一，细细阅读。金圣叹见他读得仔细，仿佛刚读此书，暗自纳罕，便由他细阅。

那乞丐自顾自地读完第七“林教刺配沧州道鲁智深大闹野猪林”，突然书案上，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金圣叹见他笑得猖狂，气得骂道：“无端恶笑，有辱斯文！”那乞丐并不动怒，不住笑道：“阿兄被施公骗了被施公骗了！”

金圣叹奇道：“如何骗了？你且莫笑，止明言便了！”

那乞丐道：“天机不可泄，你抚耳过来。”

金圣叹心中好奇，凑耳过来，只听那乞丐低声问道：“这《水浒》作者是谁？”

金圣叹道：“封面有写，施耐庵、罗贯中。”

那乞丐道：“你且将这施耐庵三字，倒过来念。”

金圣叹微微念道：“施耐庵，罗贯中；庵耐施，罗贯中；庵耐施……俺乃是，俺乃是，罗贯中！”心中猛然醒悟，正要细问，却惊见身旁青烟一闪，那乞丐已然无影无踪。

金圣叹惊叫道：“原来当年罗贯中怕因书获罪，便杜撰了作者施耐庵！莫非今罗公仙身下凡？可折杀我也。”当即推门而出，只见先前那只瘦驴，化为一条黑面恶龙，正在飞升上天，龙身上端坐一邪仙，戴大红冠，身穿紫罗袍，腿蹬凌云靴，正是刚才那乞丐。

那邪仙乘黑龙缓缓飞升，冲金圣叹笑道：“你所藏之书并非正本，乃删减本，故误以为道，而不知欲也！”

金圣叹大喊道：“是罗公么？正本却在何处？”

那邪仙不答，只唱道：“岳庙孽缘，太岁戏善。求官若渴两相愿。奈间糜烂，良错把春看。风骤紧，刹那芳色变。红颜毁，霸王硬上弓箭。懦放徒，恶梦若幻。妹嘴如刀，窝身俱献。贞心碎，邪龙捣凤怨。处子谢，双花填狼焰。闯林府，欲火难断，直得菊花怒绽！”

金圣叹听他唱得甚是秽，不由又惊又怒，正要责骂，那恶龙竟张嘴说话，冲金圣叹道：“休要造次！且听仔细了！”

只听那条恶龙续唱道：“太岁良家，得意忘形龙枪举。路客卖刀，忠言逆耳，责妻不武。心伤神，舍己保郎，香躯成俎。藏幕后颠春，夫恩安在？婢计，官倒。色胆包天双飞燕。白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