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7(9/10)

好者的必经之地。

翻墙过来,我直抄近路。十月几近过半,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熟的打算。伴着

呼呼风声,它们从视网膜上掠过,绿油油一片。小路少有走,异常松软,几个

老坑也变成了巨大的泥沼。两道的坟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静中发出藏青色的

呜鸣。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进了村,街上

空空烈的光下偶尔渗进一道好奇的目光。我记得自己的喘息沉闷却又

轻快,而水泥路的斑纹似乎没有尽

家里大门紧锁。我捶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妈,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不由

整个都瘫在门廊下。气喘匀了我才缓缓爬起,从院绕了进去。母亲当然不

在。我找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在楼梯呆坐了好半天。再从家出来,似乎更

毒了。我心如麻,寻思着要不要到街上溜一圈。这时,一个声音惊醒了我。是

前院一老太太,正坐在榕树下吃饭,她远远问我今天咋没上学。我快步走过去。

她扒饭,又问我是不是在泥里打滚了。劳她提醒,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泥里打了

滚。我问她见母亲没。她说:上午倒是见了,从老二那儿拿了瓶百枯。要不

说你妈能干,我还说张老师这身段哪能下地啊。我转身就往家里走。林林你

回来了,上午就回来了。老两真有福气……她还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听

不清了。

然而药桶安静地躺在杂物间,像是在极力确认着什么。我有气无力地朝

家走去。农村服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14岁时我已

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那种吐白沫披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母亲从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是对于死,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至少对那

时的我而言,母亲已经几乎是个死了。果然,爷爷在家。看见我,他高兴地发

起抖来。我懒得废话,直接问他见母亲没。他嘟嘟囔囔,最后说没。我又问

呢。他说在谁谁谁家打牌。我就出去找,结果跑了一圈也没见着。回去的

路上,我一步踩死一只蚂蚁。我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而这,几乎耗光了我所

有力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dybz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