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8(8/13)

馅儿和豆沙馅儿,母亲各拾

了几个,让我给隔壁院送去。隔壁掩着门,黑的,就厨房亮着灯。爷爷

可能在街上纳凉吧。农村有端着碗到外面吃饭的习惯,母亲却几乎不出去,父亲

出事后更不用说。饭间,母亲问我这几天在看什么书。我说福尔摩斯。她问好看

不。我说还行。她哼了一声,幽幽地说:这么有本事儿,你还回来干嘛?我

半个包子塞在嘴里,差点噎住。

当晚更是闷热。我们躺在楼顶,却像是睡在蒸笼里。空气黏在身上,让

吸都困难。爷爷罕见地呆到9 点才下了楼。在一旁摇着蒲扇,一会咒骂老天

爷怎么还不下雨,一会叮嘱我可得小心点别半夜给雨淋坏了。可能包包子热得够

呛,吃完饭母亲就呆在房间里,没有上楼。虽然热,我翻了几次身,还是

渐渐阖上了眼皮。毕竟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又是叮叮咚咚的风铃声。像是浓厚夜幕里的一根银针。几乎条件反般,我

腾地就坐起身来。大门确实在响,叮叮叮,应该是敲在门框上。也许是风,或者

野猫野狗啄木鸟?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然而,父母房间传来了响动。开门

声。细微轻快的脚步声。几不可闻的说话声,像在争执什么。大门似乎开了。衣

服的悉索声。争执声。大门闩上了。两种脚步声。脚步停顿了下,说话声。两种

脚步声继续。客厅门闩上了。模模糊糊的关门声。

我站起来,又坐下去,躺下去,又爬起来。一旁睡得正香,我却坐立难

安、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万千。我知道陆永平会再来,但没想到是今天,毕竟昨

天刚来过。我又想到那个锦囊走廊,想到聪明的一休,想到一种叫做发散思维

的思考方式,但在这个闷燥夏夜,它们却统统无效。约莫十来分钟后,我还是向

楼下走去。

楼梯听不到什么声音,我小心挪到窗外。男喘息声。轻微的啪啪声。

这不都湿了,还装。

你再胡说立马滚蛋。

好好好。陆永平似乎停止了抽。摩挲声。

又干嘛?啊——母亲轻轻叫了一声,干嘛你,快起开!恶心不恶心!。

极其轻微的吸吮声,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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