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第5章)(14/20)

一样。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好周围没啥,摊主在一旁躺椅上眯着。我真怕

被当成神经病啊。

折了三颗牙,他耸动着脸皮,没什么表,语调更是低沉冷淡:右上

颚骨裂,舌挫伤。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继而把舌伸了出来,舷耀般地

让我看那条浅白色的弧状线条。缝了八针。他不自觉地吞了下水,与此同

时右手比划了一下。有些滑稽。但罪状还没列完,他开始讲流了多少血、怎么固

定上颚、怎么拔牙补牙、舌像抹布以及脸如何如何肿了快一个月。听我说话,

是不是大着舌?他笑笑。

想说啥?

想道个歉,想给你妈道个歉,他摘下眼镜,又开始拿纸巾擦汗,我能清

晰地看到那些汗如何在褶子里被瞬间吸干:当面大概是没指望了,就是心里不

踏实,你妈......他戛然而止,垂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我想立马走,胸

腔里却似要炸一般。他垂着,一言不发。我站起来,又坐下去,随后一颗颗

地解开了衬衣扣子。这个发浓密的中年男就那么支棱着脑袋,像个阳光下的

太阳能锅盖。我以为他睡着了。许久,仿佛充满了电,他总算戴上眼镜,开始说

话。夏正午的风有多碎,他的话就有多碎。这货唠唠叨叨的,说起和母亲的种

种过往,如何相恋,如何阴差阳错地各自成家,再次联系上母亲时的惊喜以及失

败的婚姻中他对母亲的眷恋乃至 欲望。他说母亲啥都好,刀子嘴、豆腐心,唯一

的软肋——可能就是我了。他声音不大,而且越说越低,偶尔沉默,吞咽几水,

轻咳嗓子,最后总算拧开了那瓶康师傅绿茶,仰就是多半瓶。路的围观和手

机铃声都没能阻止他说下去,我作为一个听众却没由来地臊得厉害,以至于那些

在心里积郁己久的疑惑都没机会抛出来。

梁致远说他不敢奢求原谅,只是恳请我能代他说声抱歉,说他知道我在我妈

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他又笑笑说,其实说这些挺没意思的,再多话也不是理由。

太阳升到正顶时,他站起身来,半勾着我的肩膀说:你也不小了,社会上都

是啥也该知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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