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9.4)(27/109)
便在接过了傅穹羽手里端着的热红茶之后,也坐到了我的对面,她想了想,又用叉子在那碗海贝鲜虾面里了几下,然后把那碗里的东西先后放到了我的碗里——那是一根玉米香肠和一颗卤蛋,而她随即也端起纸碗来,大大地往嘴里咥面,面条跟热汤进了她的肚子,胃肠里咕噜咕噜的声音直达我的耳朵眼。
很明显,从中午被她误会我是故意跟她闹别扭之后,她似乎这一天的后两顿饭也没怎么吃好,我便果断地将那颗卤蛋跟那支玉米香肠叉着还回到她的面碗里。
可紧接着,她又把那根香肠跟卤蛋放到了我的面碗里,而我又跟她让了一番;
但再然后,她又一次将卤蛋跟香肠推还到我碗里的时候,却已经成了半颗卤蛋跟半支玉米香肠。
她硬用牙咬下来的。
我一时间有点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让我吃,还是想故意搞我胃。
但我也根本没犹豫,我这次也没再让,端起叉子,叉着还沾了点儿她的香甜唾的卤蛋跟半只香肠,就着面条一股脑的往嘴里送——确实没有半点夸张,我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变态,但是她的唾似乎真的很甜。
长相好看的生,哪怕是她溺的尿,也都是清冽的。
——很该死,这句话也他妈的是周荻说的。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心烦起来,于是三下五除二,连汤带面地把碗里的东西一扫而光之后,我便丢了纸碗,然后走到自己原先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掏出了我刚来市局时候,在抽屉里偷偷藏着的一包白色万宝路,之后我拎着大衣便下了楼出了市局大院的门。
可站到了门那个熟悉的路灯杆子旁边、又抽出来一支久违了的香烟之后,我尴尬地上下来回翻找了半天,这才发现,我竟然没带打火机。
而就在我叼着烟,准备回到楼里,问一楼值班的制服警借火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清脆的一声摩擦转动的“嗞啦”声,接着,一朵温暖的小火苗忽然映照在我的面前。
“喏——”
我看了看尾随着我走下楼来的,也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且里面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的赵嘉霖,正端着一只燃着的防风打火机,目不转睛地对着我行注目礼。
我其实很好奇她为什么身上会有火。
但终究我是没把话问出。
我只是用着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搭上了她赤裸的手背,侧过脸,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鼻尖,香烟的另一端似乎又对准了她的双唇,然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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