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2）】（5/50）

兴民和‘宏光公司’的老总穆森宏在同一天于 不同的地方被暗杀。季达本来就是当时的副局长，而且全局上下资历最老，自然而然转了正。风纪处的作用，在他那里得到了最大化，而且还重新整合了内务处；同时还彻底消除了从你外公走后，局里一直存在的财务短缺，按道理，他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局长。”

“但是他现在给后辈留下的风评可并不好。”我喝光了茶杯里的茶，“难道是因为他的对内治理过于高压么？”

“你错了。”邵剑英摘下了眼镜，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眼镜布，对着镜片哈了哈热气后仔细地擦着，“你一定以为，他这样一个重新整合了内务处的，必然是对内高压的，但事实恰恰相反——你必然想象不到，在他掌管下的市局，是一个自上而下贪污成的市局。那个时候，整个市局，以及受到市局直接对的几个分局、几个派出所，几乎要到了无不贪的地步。”

“啊？”我的嘴巴瞬间有些合不上。

“呵呵，也不是所有，比如徐远、沈量才，当然还有你 妈妈雪平，他们都算是年轻一代的警察，少壮派么，都比较受到季达的赏识，雪平最早得到的几个嘉奖令，都是这个季达局长帮着争取来的；但是他们这些年轻，跟季达之间又总存在一些没有道理的矛盾。而其他，要么是季达那时候逐渐发展起来的派系内的成员，要么就是被他们强压一的，我那时候也没办法，只能跟他们同流合污。所以等到后来季达倒台了，我也受到了不小的处分。”

“我还以为，以老风纪处的存在，咱们市局的内部环境，可能会比现在还更干净点。毕竟对内审查、监督整肃的权力不是闹着玩的，但怎么会......”

“秋岩，有的事，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越是高压的环境，可能越会滋生各种细菌或者病毒，越是高内部审查、监督整肃，可能腐化得也越严重——风纪处毕竟在这个局里，它如果先坏掉了，你觉得会怎么样喔？”

“......”我举起杯子，干抿了两，却发现杯子里面早空了。这下我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仲秋娅老太太给我那些美元的时候，丁武、李晓妍和莫阳他们三个好像对这种事，不是很惊愕恐慌。

邵剑英也确是如此说道：“老风纪处，除了是季达那时候打压郎兴民派系的最优工具，其实还是局里的财神部门，他们通过对全市各个经营带有色项目的娱乐场所、暗地里进行着发售无牌照色杂志的出版社和复印厂、社，以及类似的地方，进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