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五章(20)】(3/39)
,于是我忍不住对他问道:“怎么?你没带烟?还是说,你怕我趁你掏烟盒的时候从怀里掏出枪打你?哼,你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好,但我也没那么下作。”
“这个我知道,老天爷虐你千百遍,你依然是个虔诚的教徒;但是你说你自己不下作?呵呵,”何秋岩昂着走到了我的右手边,“至少能想着在家图书室里抽烟的,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
看着眼前这小子,我何尝不想揍他喔?他 妈妈是夏雪平,他爸爸是个报社副主编、臭知识分子。我自知我的清高也好、风度也好、礼貌也好,都是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理论为基础的按部就班,而他的意气用事、他的非黑即白、他的清高放诞,全是真的;我听那些留在警校就职的同学提起过,这小子除了到处沾花惹、平时喜欢调皮捣蛋的警校生男关系混以外其实没什么别的缺点,而且一有空就喜欢往图书馆里钻,甚至平时周末也会经常去k市市立图书馆或者书店里消遣——在这小子玩世不恭的皮囊下,偏长着一颗满是书生气息的心;若不是当初他挨了夏雪平一巴掌,跟那赌气来了市局,我想他现在更有可能已经去给某个政客做秘书、或者去哪个国中高中当老师了吧。像他这样的,在堆里本就会特 容易受赏识,所以我也对这种最来气,我知道他所有事都不是装的,但我还是想揍他一顿。
“哎哎,弟弟,这可以抽烟!”
我本来想对他破大骂的,怎奈何在前我已经习于装作有涵养,所以,等我一开,我只是扩大了嗓音,然后对他往他身后扬了扬下巴。如果哥哥活着,肯定会用他那只长满老茧的大手猛拍一下我的后脑勺,然后对我骂一句“装什么蒜”,接着对我笑笑。
何秋岩往后撤了几步,依然警觉地对着举着枪,然后侧过身看着在我右手那侧墙上挂着的牌子,“本区域为吸烟区,但请您不要影响他,谢谢合作。”然后他走到了我对面,搬了桌子坐下,把手枪放在书桌上他触手可及并且不会轻易被我抢夺到的位置——宽度为一米七的桌面,似乎就是为了今天故意设计的。然后,他从自己的牛仔裤袋里拿出一包烟丢在了桌上,然后先捏着烟盒的一磕着烟盒底一角,磕出一枝来自己叼在嘴里,点燃了之后用手指轻轻一弹,把烟盒跟装在里面的打火机弹了我的面前。他没看到在他身前的桌膛里就有一台玻璃烟灰缸,便随手拿了身边的一只洒了热橙汁的纸杯接着烟灰。
vius......你怎么改抽七星了?我记得你之前抽的是白盒的万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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