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2）】（11/18）

我！

一直等到他把衣服叠好，放在桌上以后，他回过的时候才看了我的手一眼——可更让觉得惊奇的事发生了：他不明就里地对我指了指他的衣服，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的脸上勉强挂着笑，对他说道：“请多多关照。”

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把手伸出来跟我握住，又恍然大悟一般地对我笑了笑。

——嘿，这个是在跟我故意装傻么？

我讨了个无趣，只好回到我的桌上，默默地喝着我那杯抹茶拿铁。

就在我刚喝了第二的时候，只见莫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白纸，什么都不管，马上开始在之上写画着。我好奇地走了过去，看着他的涂鸦：写的东西汉字不像汉字、文不想文，倒像是中学历史教材里影印的那些真文或者党项文；他画的什么就更让看不出来了：那个圆柱体的东西像是一把手枪、一只纸杯、却又像男胯下勃起后粗大的阴茎；那个半圆形的东西，像是的房、像一只 橘子，当然又像一颗没有揭开保险盖的手雷——我想，他应该可以把这些涂鸦送到美术学院，让懂抽象画的老师们品鉴品鉴，看看这玩意是不是能够拿到画廊里卖钱。

正在我研究莫阳的涂鸦的时候，第二条“丧家犬”也来了。

这是个中年男，其体形其实壮得很，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的干身材；让有些意外的是，这是谢顶，顶上还长着可怖的烂疮。在他额上剩下的几缕发，早已花白；他的下巴上还留着山羊胡，还戴着一副伪政权时期傀儡皇帝戴的那种圆片太阳镜——要是再给他一把二胡，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阿炳道长。而且他还拄着一个拐棍，走路一瘸一拐的——这让我一下就像到了之前掉在门走廊地面上的那张纸条，上面说“老丁脚崴了”——那这个，就应该是“老丁”丁武了。可事处档案上，“丁武个资料”的那份档案上贴着的，居然还是他24岁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丁武是个五官端正的帅小伙，跟李连杰出演《少林寺》时候的清秀相貌有一拼；而他现在却成了这样，我只能说岁月不饶。

他还没进门，就指着我说道：“哟，今天太阳是西边出来的？让我猜猜，屋子里多了 一个！”

这不是废话么？

我就站在你面前，还猜什么猜？

然后，丁武站在门仔细地嗅了嗅，“嗯，白狮牌柠檬味的洗涤！呵，咱垃圾场里终于来了个勤快啊！”

说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