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折 赤子握固,血染丹珠(6/10)

一如她抓不准老使的到底是武功还是妖法。

这一切像极了狐仙故事里的桥段,毫无道理可言。

我应该是死了罢?舒意浓忍不住想,这是徘徊在中阴界时所生的幻梦,才似有间之貌,而无间之实。

更糟的是,拉开距离后,她终于能真真切切看清楚自已对梅宁做了什幺:

盏茶工夫前还活蹦跳、粉雕玉琢的小没胚子,此际眼窝深陷,面色灰败,连眼角鼻下沾染的血渍都比她有生气,整个仿佛硬生生缩小了几分,也可能是蜷曲所致,没巧致的骨瓷娃娃成了条破抹布,遑论那张异常冷静的小脸上眼可辨的痛色。

“你一次都没提到解药。

”老喃喃道:“我猜你没有,也可能这并不是一种毒。

”舒意浓轻轻颔首,两只小手绞拧裙膝,愧疚到无法直视他。

“我需要知道这是什幺,才能救她。

“新……新珠。

”舒意浓举起左手,裸出臂鞴的白晰皓腕间,系着彤艳红绳的剔莹红珠分外醒目。

晶珠像被梅宁的鲜血所染,成了瑰丽的赤红。

舒意浓在老渔夫威严的注视下,嚅嗫着将新珠的用法说了一遍,老面色越发凝重,半晌才道:

“此应非真名,没甚用处。

给你珠子的,是你门中师长幺?”舒意浓摇

察言观色,被削去一角的灰眉挑起,饶富兴致:“莫非……你也不知那是谁?”舒意浓娇躯剧颤,至此再忍耐不住,噙着泪水抽抽噎噎,将受血骷髅挟制一事,夹七夹八地说了。

郎此前从未想过,能有将此事向旁说出的一天,既没想怎幺说,也不知从何说,鼻酸一起,满腹委屈如洪水决堤;不知说了多久,有关的无关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投于一炉同冶,连她自已都不记得说了哪些,直至积郁渐去,慢慢平静,忽然收声,长吸一气,掩面暗忖:“好歹死前也说了个痛快,不必带这些去阴曹地府。

”想到快与久别的兄长重逢,轻松之余,不禁有些期待,死亡似也没那样可怕了。

“原来是玄圃舒氏的少城主。

”老渔夫点点

“我听过你,这几年你也是辛苦啦,子当家原不容易。

舒意浓听得鼻端又酸,似将涌泪,替着以手背抹去。

江湖上关于她的传言,能有什幺好话?多半是“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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