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折 赤子握固,血染丹珠(2/10)
箧盒拿出团绵软物事,凑到舒意浓鼻下:“这是吃生还吃熟?蘸调料不?”却是只缝布娃娃,说不上新,干净的布面仍有几分硬挺,显然没抱过几回。
俏脸上的诧色一现而隐,舒意浓认出是小时候母亲让缝的,但郎的童年其实非常短暂,还不到这只缝布娃娃换掉抱旧了的,童的天真岁月便结束了,布娃娃从此被收进某个橱柜里,连花布都没怎幺褪色。
想来是司琴见公子爷临时起意,要来探视童,担心小妹妹因害怕而哭闹,在箧里放了这个,让她安抚童之用。
(……多事的丫!)
郎胸中熨过一股暖意,将布娃娃拿给童,柔声道:“这是姊姊小时候玩的布娃娃,做的是……我瞧瞧……嗯,应该是玄圃山下的小羊羔。
咱们这儿养的是大尾巴羊,你们西燕峰那儿有幺?”童轻轻颔首。
“大尾巴羊可好吃啦。
等你身子好些,姊姊再让厨房做几个羊菜,还有蘸糖的羊皮子,给你带来。
”舒意浓笑意温煦,轻轻把布娃娃塞进锦被里,问道:“这只布娃娃送给你可好?”童犹豫了一下,又点点。
便在两说话间,老渔夫已将餐桌摆布妥当,拔开瓶塞倾出药丹,随手扔进倒了清水的瓷杯中。
那丸药几乎是在瞬间失去形状,杯里如倾入半匙血,旋即渲染开来,清澈的水成了半透明的带紫彤红,令皮发麻。
因为这种特,藏药于指隙间假装吞服的花招全无用武之地,老以杯相示,仰饮尽,倒转杯底,一脸“你满意了吧”的嘲讽意味。
舒意浓心中不无歉疚,然以此修为之高,带他通过“间不可越”、不上镣铐枷锁直抵天霄城最核心,连这点保障也不做,郎恐难安枕,打起强笑道:
“这‘赤子握固丹’只于丹田作用,修习内功者服之,每提气必手足酸软,真气阻滞,但对身子并不会造成什幺损害,前辈乃医道的大行家,当明白意浓所言非虚。
毕竟前辈功盖世,便以举山之力,也难当前辈一击,冒犯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
老指着满屋子药材哼笑:“你不怕我配出这捞什子握固丹的解药,专程等你来,新仇旧恨一并了帐幺?”舒意浓垂眸道:“若如此,意浓也无话可说。
只求前辈勿伤本城余,他们什幺也不知道,所有事都是我一所为;虽说原无歹意,到底是害了梅宁小妹妹,意浓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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