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1/3）

“不要这样？”

唐言章低低屏息，过于浓重的尼古丁依旧弥漫在她腔和呼吸当中。点即便清晨的空气细腻而冷清，但狭小的阳台一时间只剩下她们对峙的喘息。

说对峙也不太正确。

她们看向彼此的眼当中并没有太过鲜明的绪色彩，更多的只是一种心知肚明的悲恸。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洛珩死死掐住自己虎，试图用一些尖锐的痛意将此时翻涌着的绪压下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直击骨髓的分崩离析。早在她决定放手，在几年前被所有抛弃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气力与绪。

她看到了重合的自己。

也看到了重合的grce和唐言章。

“……”

唐言章骤然合上眼眸，哽在喉间的话语下不去也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呢？所有借于他之才终于得以拼凑出来的完整的真相。倘若没有grce的那通电话，没有其他的开，她们至今也是两条平行线不是吗？

说出了，又会不会把洛珩推向更远的地方呢。

唐言章死死咬住下唇，无法与曾经的对视。

洛珩垂眼，右手松开早已被掐红的虎，下一刻，她扣住年长瘦削的肩，另半边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她下颚，形成了一种迫对视的姿势。

她看见了唐言章翕动着的睫毛，在她有些绝望的下睁开了弥漫着雾气的双眼。

呼吸明显。

“……唐言章，你应该知道的。”她眼睑压出一片湿的惨淡，“我已经学不会了。”

洛珩松开她的肩膀，向下握住她纤瘦的腕骨，往自己心去碰。

扑通……扑通……

缓慢而沉稳。

而唐言章是触碰过她灼烫如火般几欲要破开胸膛的心跳的。

洛珩哽咽：“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想过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

她的“明明”说不出。

明明有那么多个相拥的瞬间投意合。明明一起奔逃过，放肆过，在多少个夕阳落幕的异地山间依偎接吻。

却最后落了一个这样的局面。

唐言章在她的断续抽噎中心寒眸酸。她伸手抚上她面颊，试图抹去泪水，却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