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2/4)
,乌黑的瞳仁没有焦距,仿佛只是隔着虚空落在了某一处看不见的地方。
洛珩伸手,想去碰她眼睛:“在看什么?”
她没有躲开洛珩的触碰。细密的睫毛纤毫毕现,轻柔扫在了洛珩的掌心。
唐言章语调平稳,没有什么绪:“没有。”
“我昨晚做了个梦,唐老师。我梦到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
她的语调低缓,细听还带了些不可名状的哀伤,脸上的表却依旧带着一些习惯的笑。
“只是当时的我不懂。我没有绪,感知不到,那些我不理解的话语,同学的态度,现在才知道是一种嘲笑,作弄。……后半夜我就醒了,一直没有睡着。”
唐言章将洛珩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拉下,靠在椅背上,双腿侧摆,趿拉着的拖鞋与她的足底落了点距离。
她想起昨晚起夜时穿过的走廊和大厅,晴朗稀星的后半晚里倚在阳台栏杆上,与夜色融为一体孤冷纤瘦的孩。
二月雨后的深夜,虽然万里无云,冷空气却比平还要嚣张不少。风将洛珩的发丝吹得翻飞散,单薄的睡裙贴在身上,任谁看了都要吓得赶紧为她添件大衣。
几个小时前,她还将唐言章压在床榻里,勾着散漫而轻佻的笑,游刃有余地说着各种各样的荤腥话来调。分明是那样薄寡义,惨淡的眼珠里连片刻后悔都无法捕捉,仿佛之前那些灼烫的心跳与意,都只是装出来的一副惺惺作态。
怎么可以,那样毫无悔意的囚禁自己。
于是唐言章习惯了用那些更加刻薄的言语去一遍遍中伤她。
只有在那些刺痛的瞬间,孩才会流露出一丝她本该有的痛苦。
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看见不远处的洛珩缓缓合上双眸,一动不动的身体被狂风吹得来回摇摆。脸色形如枯槁,如同烂死在雪地里的生命力,黯淡得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高处下坠。
唐言章从来没有那么,那么地后悔过自己的那些默许。
早在酒吧重逢的那一晚,她就该推开孩,也不回地将所有往后的可能扼杀在那杯酒里。
她最骄傲的学生。最偏,最在意的孩子。
给过她无限勇气的。
怎么已经被折磨得失了一身锐气,憔悴惨淡到不成样子了。
唐言章怎么都想不通。
洛珩抱着她,低低亲吻着耳后的肌肤。
开了暖气的卧室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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