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3/6)
转变后的赞扬。
所有的所有,都让她的胃翻搅钝痛,只想冲出去,将所有胃吐得一干二净。
她再也没有父母了。
从一出生,她就没有父母。
“你们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生下我。”
像残存于末战场外最后一朵染血的玫瑰,仅剩的花瓣散于硝烟之下,慢悠悠地,飘扬到战死的将士身上。
好似在为谁哀悼。
洛珩自顾自地蜷在角落,额往窗一磕,漫无目的地盯着云层下星星点点,万家通明的灯火。
她可算是知道了,以往那些不被理解的空白绪背后,原来裹挟着的是这种滔天的大。
可怖地往外汩汩涌出温热的鲜血,好似要将她的生命全然带走。
颠簸间,她昏沉睡去,再一次回到了幼时那方冰凉坚硬的长椅上。
行四散而去,夜幕降临得猝不及防。万籁俱寂的公园,连蝉虫都吝于鸣叫,只她一深陷孤孑黑。
她吸气,死死捂住嘴,牙尖研咬在柔软的虎处,试图将儿时的梦魇清出脑海。
等等啊,她还不是一个。
她还有她。
她还有唐老师,不是吗。
.
当光破开漫的天际线,她从晃晃悠悠的航班上醒来。
因长时间久坐而酸软的腰肢,轻轻一动便喀拉喀拉地响,像一台没上油的机器,不但四肢僵直得滑稽,连带体温和表都冷到不像常。
她试图通过活动手腕来为脆得像纸一样的身体取些暖意。
其实她还有一点骗了唐言章。
她的身体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好。不过比起唐老师,还是要强上那么几分的。
“需要帮忙吗?小姑娘?”
隔壁座的稍稍为她让位,好让洛珩腾出多些空间活动身子。
洛珩有些惊讶,弯起眸回应:“谢谢。”
身旁处理着工作的只噙淡淡笑意摇:“好些了吗?”
“嗯?”她疑惑。
“你昨晚一直在哭,我就想给你递个纸巾,但又觉得那个场景下,还是给你留一点私空间吧。”笑得温和,从一旁的手提包里翻找出一包小巧的纸巾,“收下吧,天亮了,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总是有新的希望在等你。”
“谢谢你。”洛珩接过的好意,脸上挂着的笑进了眼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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