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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恍,她就差点错过了屋里最诡谲的一幕。
那把翠柄纸伞,在这时有了异动,有一条翠绿的细线,从竹柄里缓缓游了出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谢纭定睛,这才看清那是条蛇,和翠竹完全同色的碧蛇,吐着花蕊一般粗细的蛇信,正缓缓游上狐毯。
没曾等得及她发声示警,那蛇已经跃起,滑过碧绿色一条弧线,咬上了男子的脖颈。
在她摘星楼地盘,这子胆大包天,居然御蛇杀。
谢纭的酒一时间醒了大半,再不犹豫,抽出腰里佩剑,剑柄朝下,将天窗敲了个粉碎。
喀嚓。
在空无一绝对密封的地室,就算杯子破裂这样细小的声响,也被放大,有着隐约的回声。
殷梓定了定,看着手间碎成八片的青瓷杯。
被割破的手心滴下一滴热血,落到他暗沉的紫衫,在上慢慢弥散,最终竟然烧出了一个小。
殷梓苦笑一声,伸出舌,将掌心剩余的鲜血挑了。
和常的血不同,他的血虽然毒灼,但却没有热度,凉冰冰。
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冷血动物。
也象所有冷血动物一样,他趋暖,在这摘星楼的地室,有用山石砌成的水池,有不断往里添换热水,仿冒天然温泉,专供他一享用。
水池内现下水汽氤氲,似乎伸手在向他召唤。
殷梓抿了抿唇,将鸽血石腰带解了,衣衫除尽,悄声潜下水去。
和每次入水一样,那温热的水遇到他冰凉的肌肤,立刻化作热针,刺得他皮肤生疼。
这就是上天给冷血动物的惩罚。
从他用寒茧入血,血成毒的那天起,他就每天如坠寒潭,无限渴望温热。
可是一旦碰到了温热,哪怕只是一杯热茶一只微温的手,他又立刻千针刺骨,好似一只冻梨入了暖屋,立刻开始溃烂。
顶上有一只小铃,他叹了气,拉绳将它摇响。
过了许久,地室大门才被轻轻推开,谢纭探进来,形容有些狼狈,问:太傅有何吩咐?太傅有请老板娘上菜。
殷梓笑一声,将舌抵上掌心,湿漉漉地一挑,将伤余血挑尽。
谢纭垂:菜倒是有一棵,也算是清秀。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将就?哦?方才有在我楼里御蛇杀。
杀手被我打跑,只剩下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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