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90(完)(2/14)
他们所需要的,我就不清楚了。
老师们担心的是,随着中小学生寒假来临,各种兴趣班还能不能继续搞下去。
这个说实话,已远超我所要心的范畴,还是问老天爷比较好。
家里自然也不会放过,要不是以死相,书房那台电脑被薅走的就不光是个硬盘了。
母亲被带走时,父亲自然是在小礼庄——不是伺候猪就是倒饬鱼——接到消息就往公安局赶,待遇嘛,跟我也差不了多少。
一连两天都没得到任何正式回应,后来直接不让他进门了,十五号下午有个的跟他说没啥事,就是调查调查,让他回去等结果,不想十七号早上再过去时就被告知已经给拘留了。
我问父亲为啥不早告诉我,他说不想影响我考试,何况起初确实觉得不会有啥事。
除了捏紧拳,我又能做点什么呢?或者说,哪怕我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又能做点什么呢?回想起来,从平阳到平海的路上,脑子都是懵的,而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被谁拧紧了发条。
控告和申诉都写了,前者给了市检察院,后者寄到了省公安厅,结果都杳无音信,父亲表面上不动声色,但要说不急肯定是假的,短短几天内白发都冒了一茬。
他想请律师,事实上我坐大巴赶回来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咨询过了。
而我一再告诉他没啥事,别担心,我能搞定——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一如以往,父亲每天往猪场、鱼塘跑,前者有猪崽要照料,后者赶年关卖鱼,还真离不开手。
小礼庄我去过一次,看了看姥爷,他老本就高血压,得知母亲的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所幸无大碍。
说不上为什么,我十分厌恶老年卧床不起病恹恹的样子,不是对谁不敬,但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而这种时候,亲戚们除了安慰你,实在作用有限,甚至因为无能为力,连那些安慰都会显得有些虚假。
父亲说一帮亲戚朋友早就在小礼庄商议过,东拉西扯的,说到底都是扯淡,用到你时可以,一有麻烦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他们。
说这话时,他牙都咬得咯咯响。
剧团的往家里跑过两趟,之后就再没来过了,按青霞转述小郑的说法,于事无补不说,还耽搁老休息。
倒是一反常态地绪稳定,该吃吃,该喝喝,除了略微有些焦躁——她总说家里热得厉害,要开窗,要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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