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65(14/18)
随后,我便听到了那种巨大的鸭子叫。
嘎嘎嘎,响亮而又裂。
不,与其说像鸭子叫,不如说更像老式织布机的织布声,古怪,陈旧,似下一秒就要散架,却偏又连绵不绝。
同样连绵不绝的,便是母亲的闷哼。
我却说不准它是何时响起的。
还有那粗重的喘息,划出一个又一个圆孤,炙热而凌。
爽不爽,凤兰?病猪叫了起来。
母亲不答,只是哼。
嗯?爽不爽?什么撞击着墙壁,越发响亮。
我甚至听到了来自私处的声音。
正是这时,母亲开了,她说:快点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病猪马上作出了回应。
快点?他兴奋地叫了一声,猴子一样,爽不爽,骚货?这一切过于夸张了。
而无论睁眼闭眼,都会有一幅画面幻灯片一样到我的脑子里来。
颤动的白,晕红的脸,一串串咒语从轻启的唇瓣间流淌下来。
母亲的呻吟变得急促而尖细,在这中间,她用更加尖细的嗓音说:快点,快点,到了……病猪哼哼唧唧,怪叫连连,似是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喘起气来呼呼作响,肺部肯定装着一台老旧电腑散热器。
终于,他叫了一声凤兰。
而此时,母亲只剩一种短促的吸气声,她喉滚动着什么东西,却仿佛再也无力将它们吐出来了。
伴着几声地动山摇般的咚咚响,陈建军嚎了一嗓子。
之后,世界便安静下来。
失聪的三秒钟。
声音的降临像是铺天盖地的火山灰,陈建军边哼边笑边喘气,母亲的鼻息一段段的,声带还在轻轻发抖。
我瞄了眼进度条,还有近三个小时。
母亲很快跳下来,进了卫生间,除了咂咂嘴,一言不发。
陈建军傻笑着,滚到了床上,他说:唉呀妈呀隐隐响起了水声。
病猪叫了好几声凤兰,最后问他厉害不。
理所当然,没有回应。
于是,没一会儿,他也跟了进去。
卫生间的声音隆隆隆的,响亮却嘈杂,压根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确切说,压根听不清陈建军说了些什么,因为母亲就像消失一般,在声波上失去了踪迹。
但能听清病猪的笑声——它本来就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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