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65(10/18)
跑走啊?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事实上,从小到大,我从末听过母亲用这种语气说话。
如一记重锤袭来,好半晌我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然而病猪的喘息还是泥鳅般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甚至衣料的摩擦声都清晰可辨。
骚货!他声音都有点发抖,啪地一声巨响,不信整不服你!母亲的回应是一声轻哼,几不可闻,但我还是听到了。
还有那断断续续的鼻息,拼命压抑着,却如同病猪的音调般在悄悄发抖。
之后脚步又挪动起来,高跟鞋的叩地声再次响起,辗转,破碎。
窸窸窣窣中盛开出一种黏糊糊的声音,热烈,密切,伴着的几声闷哼,夹杂着两不时抖落的大喘息。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何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会如此漫长。
终于,母亲说:行了!她声音抖动着,又细又高。
病猪笑笑,叫了声凤兰。
一声吱嘎响。
不行,先洗澡这味儿多好啊,闻闻啧,少恶心我就喜欢……病猪声音越来越低。
变态说谁呢,陈建军笑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母亲一声轻呼,接着是一串难以名状的笑声。
我扫了眼窗外朦胧的雪,靠回了椅背上。
陈建军夸张的亲吻声,摩挲声,皮带扣的叮当响。
母亲哼一声,又没了音。
好一会儿,她说:别在这儿陈建军吹了个哨——也可能只是一声悠长而独特的喘息,皮带扣叮叮当当,唉哟,他说,这两天腰疼母亲切了一下,然后又是一声轻呼。
再然后,随着一溜脚步声,病猪唱了起来:清冽冽的水来蓝盈盈的天,小芹我洗衣到河边……我能想象陈建军把母亲抛到床上时那具胴体弹起来的样子,这种羞辱在过去的几天里那样模糊,现在,却猛然清晰而刺痛起来。
那从母亲腔里涌而出的热气流,放在这个季节,放在户外,会迅速化作一袭冰雾。
于是它们便悬浮在周遭的空气中,悬浮在眼前,把你团团围绕,以致遮天蔽。
我希望能叫我,或者王伟超打电话来喊我钓鱼、逮野兔,甚至捣台球,喝酒,都行,但是没有,嘭地响起的,是陈建军的关门声。
你跑不了了他说。
几秒钟后,咔嗒一声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