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57(6/14)
我叫道,这大过年的母亲切了声,瞟我一眼,总算笑了笑。
就这么坐着看了好一阵电视,直至果盘见了底。
这个媚俗至极的寒冬夜晚,几乎每个电视台都在重播央视春晚。
终于,又到了傻郭冬临装疯卖傻的经典时刻,他说:老婆,不要冲动!叉叉叉叉叉叉。
近乎挣扎着,我说:逗死了!母亲嗯了声,笑笑,没说话。
看来她并不觉得逗。
咋不看平海春晚?我问。
今年地方台也学家搞了个春晚,曲艺类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光凤舞剧团就好几个节目。
你想看?看呗母亲换到了平海台,结果还是郭冬临这个傻。
这种事毫无办法。
啧啧,想看也没的看她伸伸腰蹬蹬腿,最后把穿着白棉袜的脚搁到了茶几上,困,妈得睡了话虽如此,母亲并没有动。
我问她喝水不,她闭眼点了点。
就是去厨房倒水时,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兜里还揣着个移动硬盘。
这令我瞬间紧张起来。
确切说也不是紧张,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好。
回到客厅,我让母亲喝完水回房睡去。
她嗯了声,半晌又笑笑,迷迷糊糊地说我倒管起她来了。
我就着水杯抿了,差点把舌给烫掉。
母亲这一眯就是十来分钟,说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一旁的我却被开水搞得大汗涔涔。
而荧光下那细长的脖颈和熟悉的脸,说不上为什么,总让我忍不住要偷瞟上几眼。
剧团事儿不多啊今儿个?一杯水见底时我随问。
都是义演,母亲嘿一声打沙发上坐起,揉了揉眼,不行,妈得洗洗睡去了我却没由来地想到牛秀琴那些话,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洗漱完毕,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还是爬起来,跑书房打开了电脑。
从隐藏盘符里拷的那些玩意儿老让感觉沉甸甸的,像幼年时偷偷塞在枕下的什么宝贝,不摸摸瞅瞅决计不会死心,尽管从物理学上讲它们只是些电子数据,用0和1串起来的糖葫芦。
经过一番研究(算不上仔细,我老觉得这东西滚烫滚烫的,压根无从下),基本可以确定,一共有六个一级文件夹,分别用阿拉伯数字1到6来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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