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45(2/9)

于是,我,有幸和陈书记一起,再次被诚挚的掌声所包围。

牛秀琴也在干部队伍中,一身大红中长套裙,她的掌声和笑容一样,热烈而夸张,就像剧场里的张灯结彩。

整个演出过程,我的目光总会时不时地瞟向我们的干部队伍,就像那里着了一团火。

然而和绝大多数观众一样,这些并无特殊之处——该安静时安静,该鼓掌时鼓掌,该大笑时大笑,也会开小差、低声谈,包括玩手机。

牛秀琴就低抠了好几次手机,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想给她发条短信。

当然,这个念很快就被涌般的羞愧所吞没。

陈建军的嵴梁始终挺得笔直,中场休息时短暂出去过一次(并没有去后台),沿途还要经病似地给周围观众打招呼。

牛秀琴显然看到了我,她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演出结束后,果然——按部就班,文体局党组书记、戏曲协会副会长陈建军慰问了全体演员,并为凤舞剧团献上花篮,祝贺她三周岁生快乐。

陈建军肯定了凤舞剧团在评剧文化传承和创新上所做的贡献,对即将开始招生的凤舞艺术学校表达了关切和赞许,他还幽默地表示:如果我的孩子是适龄学童,我也会把他送去(艺术学校)学两天,不敢说习得什么技艺吧,起码受点传统文化的熏陶总不会错老祖宗的东西,陈书记自信地说,不会错!他是否一字不差地说了这些话,我不清楚,至少当晚新闻里画外音是这么说的。

墙的隔离下,远远地,我看见他和剧团成员们一一握手,包括母亲。

值得一提的是,这厮又唱了《金沙江畔》选段,什么烈高悬万重山,干舌燥心似油煎,很喜欢,父亲则嗤之以鼻。

电视台也采访了母亲,她面对镜说:相信剧团会越来越好,也祝大家越来越好!说不好为什么,我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当天演出结束时大概四点半,等采访结束、观众退场、收拾妥当已近六点。

全剧团三四十号踩着火辣依旧的夕阳到老商业街的兰亭居吃饭。

大伙儿都很高兴,以至于透过树冠的阳光红得像抹水彩画。

张凤棠收到两束花,笑得合不拢嘴,小调哼了一路。

她问我啥时候开学,我说就这两天吧,她说是不是呆家里更舒服,这不废话嘛,于是我笑了笑。

咦,像是突然想起来,张凤棠问,你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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