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24(8/10)
然而连襟俩根本就没容我上楼——打厕所出来,堂屋就已经噼啪作响了。
我赶忙冲进去,于是便身陷一片狼藉之中。
桌子掀翻在地,残羹冷炙,汤汤水水,几片白瓷碎片反着红彤彤的黄昏,分外闪亮。
两扭在一块,掐拽捶打,十八般武艺番上阵。
只是那哼哧哼哧声陡然让觉得滑稽。
正不知该如何着手,母亲探出个说:还没够?要打出去打!印象中两又僵持了好一阵,那种体位、姿势和力度——恕我直言,但凡哪位慧眼识珠的艺术家打此路过,定会将其绘入油画,裱至卢浮宫去。
后来连襟俩分开了,再后来又绞到了一起。
我尝试着做点啥,却被母亲厉声喝止。
夜晚的降临以陆永平的脑袋挨了记啤酒瓶为代价。
血瞬间就涌出来,淌过了那张黑铁似的长脸。
与此同时,苦主说:正是此刻,哼着小曲回来了。
她唱道:一席话勾我万缕肠,不由羞涩满面难张再次见到陆永平就是暑假了。
中招很顺利,简直有点手到擒来,毕竟市运动会金牌给加了10分。
生一遭,我有了种广阔天地任我行的感觉。
从末有过的自由度让我恨不得炸裂开来。
母亲却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你才干了点啥啊,这路可长着呢。
就是到学校领通知书那天,我飞快地骑过街时,两个熟悉的影勾肩搭背地打小饭店晃了出来。
白色的是我亲爹,略高;黑色的是我亲姨夫,略矮。
时值晌午,艳阳高照,大地似要熔化一般。
而我,分明是根冰棍,雨点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洒了一路。
时不时我要甩甩,以免汗水沾染了那张洁白无暇的通知书。
当时我想的是,再来点风啊。
父母是什么时候恢复生活的,我不清楚。
那些贴墙倒立后苦苦等待的经病之夜,我几乎毫无收获。
只记得有次半夜迷迷煳煳地下楼上厕所,走到楼梯拐角时就理所当然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立马醒了大半。
很沉闷,却无疑在吱嘎吱嘎响。
母亲偶尔哼一声,父亲的喘息粗重而模煳,宛若碾成粉末的饼干。
这是在五月份,父亲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看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