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24(5/10)
分五裂地躺在凉亭的石凳上。
父母间发了一场迄今为止最长的冷战。
有那么几天,母亲甚至住到了学校宿舍。
我跑去劝她回家,母亲直瞪我:哪得着你来管?闹剧是怎么收场的,我死活想不起来。
没准是小舅妈,没准是,也没准是姥爷,更没准就像所有的伤一样,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至于安置房,当然只有一套,但也并非竹篮打水一场空——好歹额外补了5万块钱。
据我所知,至今,父亲以此为荣。
九九年春天我害了脚气病。
母亲怪我脏,则说:你心思活络了如她老所言,我确实心思活络了。
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忧心忡忡就像东院房侧香椿树抽出的新枝,悄无声息却又夜以继地膨胀和伸展。
照这么下去,我真担心自己末老先衰。
关于如何治疗脚气病,宣布用啥药也不好使,她建议我每天倒立十分钟,这样会经脉逆流,疏导火气。
于是有好几个月,每晚睡觉前我都会贴墙倒立十分钟。
在这之后,我会打开房门,穿过遍布燕子窝的二楼走廊,蹑手蹑脚地在楼梯拐角杵上好一会儿。
我简直是个经病。
父亲出狱的那个四月晚上,我就发了场经。
然而父母房间没有任何动静,连翻身、打呼噜、说话、放屁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准。
此外,关于心思活络(语),有必要说一句,当时呆们已经张闭生活了。
不时有声称昨晚上父母不要脸,又在了。
那年五一节前夕,终于有个振奋心的消息传来:我们的同龄中总算出了一对爹妈。
值得庆贺!事实证明我的忧心忡忡不是杞忧天。
五月初的某——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二号,市教委组织广大中小学生上街,自发而义正言辞地抗议美帝轰炸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野蛮行径。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且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参加游行。
其时攒动,彩旗飘展,号热烈,群激昂——如果美帝大使馆胆敢驻在平海的话,我们也一定会拿起蛋和砖把它砸个稀巴烂。
遗憾嘛,有二:其一,学生方阵被排在第二位,排在最的是平海市法大法联合会,难道不应该是祖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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