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归路 | 第一章、（3/11）

夜，傻子来了，没有惊动任何。

老看着傻子肩膀上的事物有点发楞，“家要豹皮，你给抓只活的来？”

将四肢绑好的的豹子扔到地上，“沙丘妹子说要皮子，我想那整张的比较好，这比较傻，我站它身后了它都不知道，就给抓来了。”

“你小子又吹牛，我当了一辈子猎户能不知道，你离这孽畜隔着山坡它就能发现你，用陷阱就用么，又不丢，年轻说大话。”

傻子又笑，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去把身上的伤洗洗，自己上点药。”胳膊和前胸都有利爪抓出来的血痕，傻子去处理了。

老亲自杀豹剥皮，第二天就给族长家送了过去，这么完整的豹皮拿出山去就是大价钱，族长非要多给一斗米，老也没客气，不过豹子是被活捉的，不知为什么，老却谁也没提。

又是一天的傍晚，寨子外传来了嘹亮的山歌，那是年轻的男们在对歌。按寨子里的习俗，如果歌对好了，男又彼此有意，父母一般是不干涉来往的。

傻子没有去，不因为他是外来户，而是他不会唱，一句也不会。

胖墩儿正坐在他身边给他上课“傻子哥，你这样是不对的，不去对歌哪个姑娘会看上你，你以后怎么找老婆。”

“找老婆有什么用，我有爷爷要养，再多一个喂不饱她。”

“不找老婆你哪来的儿子。”

“你知道怎么生儿子？”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阿爹说没老婆就没儿子。”

“可我真的不会唱呀。”

“一个都不会？”

“会一个，可和你们唱的不一样。”

“你唱来我听听，不行我教你几个。”

“哦，”傻子轻轻唱道“我叫哀木涕，铜墙铁壁的身躯，我招架，我闪避，我用身躯守卫你……”

傻子唱完，小胖子在发呆“你这不是歌呀，唱这个可找不到老婆。”

“可我只能记起这个了。”

“调子到挺怪的，应该是战士唱的，你以前是你们寨子里的战士么？”

“我不记得了。”

“那你再唱一遍我听听……”

胖墩儿偷艺成功。

两个都没注意到，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他们，眼神闪亮……

天气总是这么闷热湿，傻子肩上抗着两只抓到的山正走在山涧里，前面是一方水潭，也是他休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