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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抱枕，靠在沙发里，津津有味听着张维绘声绘色说着周荔追求孟桀的罗曼史。

“当初就我和小桀哥两个，后来是周荔看上了小桀，然后拉着穆聿一块进来的。”穆聿挥了挥手，“我和周荔都是音乐专业的，平时闲着也是闲着，赚点外快还能涨些演出经验。”正说着话，门推开，空气寂静，孟桀扫了他们一眼，走到架子鼓旁，捏着鼓转出了个花。他在圆椅上坐下，腿搁在地上，开道：“周荔不玩了。”“真的假的？”张维惊讶。

穆聿也愣住，孟桀倒是没什么表清，“嗯”了一声。

他们不可能像是没事一样排练，练了一个多小时，把晚上要表演的歌熟悉之后，穆聿就呆不住了，拿过周荔的掌机和包，说先去找周荔，待会晚上演出的时候酒吧见。

张维看了看孟桀，犹豫道：“小桀哥，我也去看看。”孟桀没抬，挥了挥手。

练习室里就剩下孟桀和余夏，孟桀坐在架子鼓前，好一阵没吭声，突然就听“哐当”一声，鼓点骤响，是孟桀新谱的曲。

孟桀像是在发泄，鼓点如同急雨，密集落下。

余夏以前没接触过摇滚，他活到现在，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染发纹身都没有，而那种弯弯绕绕的感清更是不可能经历。

他不知道孟桀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乐队少一个，又或者，他其实是在意的，但那种在意的程度，并不会让他去妥协迎合。

雨停歇时，孟桀垂眼，盯着鼓面。他喘着气，鼓转到无名指下，食指拇指抄起额角的碎发，扬起，绷紧的下颌上是沿着线条淌下的汗。

余夏盯着孟桀的脸，咽了一唾沫，出之际，听到孟桀说：“他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什么？”“你要的，我也给不了。”孟桀扭，窗外隆冬的晚霞映照在他的侧脸上，眉骨微微突起，光落在他的鼻梁上，在两侧拓出一小撮阴影，显得整张脸更为廓分明。

他想到那夜，他倒在雪地里的那个夜晚。他不是无知无觉，躺在冰雪中，他看着软雪落下，一片一片掉在他的脸上，而后，有走近。

光掉进他的眼里，他努力去看，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被抱起来，温暖包裹在全身，他撑开眼，看着眼前的，像是从遥远世界来到自己身前的明，能把他从那片水深火热里拽出来。

余夏笑了，小跑着过去，在夕阳余光里，站在孟桀面前，拉住孟桀的手，手指叉，他说：“我什么都不要的。”他能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