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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都城那位久不见回信，又来了急信给她们四大丫鬟。

“请王妃宽恕，婢。”绿莲一副犹豫状，又是咬了咬牙一股脑说了，“婢等听从太后娘娘的旨意，将王妃在王府中发生的事禀报于太后，婢们有罪，请王妃责罚。”顾莞莞倒是不意外绿莲此时卖了太后的举动，反而很是佩服这个丫鬟，想必她已经能晓得自己对太后并不似面上那般，。她跟着在王府，卖身契也是捏在自己手中，相比于远在长都城深宫中的太后，自然是投诚才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她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抿了一，不急不缓的问了一句，“你可知丁香等犯了何事？”绿莲自然是晓得，便如实将荷月海棠在马车上做手脚，丁香失责的事说了。

这不过是表面话罢了，她分明也是猜到了让她们四大丫鬟着做管事，就是让她们自己打起来的意思。

顾莞莞带着浅笑，温言让绿莲免礼起身，还与她说起她八岁进宫的事儿。

她被救回后大病一场，被太后接回宫中教养，四个丫鬟自那时候便跟着伺候她了，她八岁，几个丫鬟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一二岁，从晨起洗漱，到夜里沐浴，皆只有这四个丫鬟能近身伺候，特别是年纪大些，荷月与海棠有能耐替她管着私产账本了，剩下丁香与绿莲，夜里守夜都几乎是这二。

“我还记得，九岁那年的雪天，我发了高热，夜里做噩梦不敢睡，便喊了绿莲姐姐陪我一起，才得以安睡。十年相伴，我一直都将几位姐姐当成亲近的，可几位姐姐却不是这般想的，绿莲，你可曾对我有半分衷心？”顾莞莞想起从前的子，又想起前世死前知晓真相时的感觉，不觉红了眼。

在她的世界倒塌之后，便是这四个陪着，虽是主仆，她却将信赖皆给了她们。

可最终，就连毒药都是她们亲手端给自己的。

绿莲听着那最后一句，虽主子的声音依旧像从前那样温和，她却听见了主子的责怪问罪。

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下，双眼也染上了酸涩，声音带着压抑的泣音，“王妃，婢别无选择。”她并非是石缝里蹦出来的东西，也知晓要感恩，从小主子开始，她就活的比宫里大多数宫自在，虽只是被派来伺候一个商家，可伺候谁不是伺候呢，这个小主子善良温和，从未罚过她们，还会将好吃的邀她们一块吃，子再是自在不过。

她感恩，可她只是一个，她不能有喜怒哀乐，也不能有感恩这个东西，就只能有一个选择，听话，听上位者的话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