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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

“之前那个残魂说会让你得偿所愿，你的愿望是什么？”祁烈语气清冷地问道。

忘尘紧抿着唇不肯泄漏半个字。

祁烈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轻轻弹了下指尖，小小的一团黑点被他弹到了忘尘眼前。

“我看你很喜欢他，那就送给你吧！”那是朱宣被打残到不能再残的一点点残魂，若是指尖用力大些都会将之捏得粉碎，从此化成飞烟。

祁烈说罢，拢了拢怀里吴穹的手臂，让他贴的自己更紧，才对忘尘道：“上来，我们出去。”里的阵法已被黑龙彻底摧毁，这处山应该再也不会有凶煞的妖魔怪物生出来了。

一条龙载着三个往之前的待客之处返回，它飞得不高，速度也很慢，不像是一条可以翻云覆雨的龙，倒像是一条慢慢爬行的虫。

大黑自己也不想的，但圣主大吩咐了让他走得慢一点儿，说是要看看凼域的物风。

等他们从山坡上一点一点走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圣主大要看的不是如今凼域的风光，而是很多年前，吴穹还在凼域时的“风光”。

浮生幻术行云流水般地无声施展开来，一幕一幕旧光景重现在黑龙游走过的地方。

赤目厮杀的吴穹、桀骜独立的吴穹、吊儿郎当说服别的吴穹、还有那个将柔弱的忘尘一次又一次护在身后不让任何欺负的吴穹......透穿时光的虚影，仍能看到每个脸上的表，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篝火旁，吴穹大咧咧地伸着手臂，让忘尘帮他包扎着手臂上长长的伤，一边跟另一侧的朱宣互怼着什么，间或转移谈话对象，转对忘尘连比带划地吹嘘着自己刚刚的勇猛凌厉，继而延伸到后一统凼域之后大家的幸福生活。

火光熠熠，映在忘尘的眼眸里，他看向吴穹的目光那般专注，暗含着思。

“所以，你的愿望是他吗？”龙背上的祁烈突然开问了句。

一直沉默的忘尘这次却给出了回应。

“并不是。”祁烈有些意外，转过淡淡看了忘尘一眼。

“我喜欢凼域里的生活，但他的心思在凼域之外。我的愿望是凼域永远安宁平静，我可以一直呆在这里。圣主大，一万年都过去了，不是吗？”就算他真地曾经奢望过什么，一万年的岁月也足以让他看清楚。

所以还请圣主大别再学我了，也别一副挑衅防备的表看着我，我的小心脏实在是承受不起！

忘尘在心里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