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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很令轻松了。

“其实我也没有看起来这么叛逆，”他最后说，“也不是很喜欢抽烟逃课……”“我知道，”迟扬走到他身前，伸手摸小动物似的摸了一把他的发，手法与温柔毫不沾边，“我也不喜欢。”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做个平凡幸福的普通，在与祝福中长大呢。

已经将近三点，迟扬自己是不困，熬得晚了第二天也可以去学校补觉，但考虑到这位好学生在同学面前有设，不能跟他一样上课睡，便好做到底，替他热了杯牛。

“又是牛，”何弈接过来，难得抱怨了一句，“刚才不是喝过了……”“嗯，热牛助眠，你……”迟扬想说你家里没告诉过你吗，转念想起何弈刚才说的那些话，又咽回去，改道，“你喝了就早点睡，别四五点溜出去了，睡到天亮等我起来一起走。”何弈啜着牛，在等他起来也许会迟到的风险与睡到天亮的可能间考虑片刻，觉得这个提议不靠谱，斟酌再三，客气道：“我睡不到天亮的……”“相信自己，你可以，”迟扬鼓励得毫无感，显然自己都不信，看着他嘴角沾上的沫，话锋一转，“睡不着就来我房间，有办法让你睡，明天都醒不过来。”何弈的道行显然听不见他话里呼啸而过的车声，抬眼看他，用眼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嗯，疲劳过度，会一觉睡到天亮。”迟扬也不解释，默默移开视线，落到何弈那只随意搭在一旁、干净好看的手上。

好在何弈也不是喜欢追问的格，他又喝了一，放下杯子，平静道：“喝不下了，一天摄入制品超过三百克，对身体不好。”“行，三百克。”迟扬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善如流地拿过那只杯子，也不介意对不对，仰喝完了剩下半杯牛。

这种亲密行为放在社场合其实很越线，但这么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能明确感觉到何弈不太在意这个，至少对他不在意，原因他说不清，很有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能让他有机可乘，干一些换在别身上已经被告骚扰罪的事。

果不其然，何弈端坐在沙发上，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他的行为，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迟扬问。

“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说反了，”迟扬低低地笑了一下，眼底映出暖色的灯光，居然有些温柔，“以前就说过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报答你。”何弈的视线转过来，似乎想问“我哪里对你好”。

“不光是打架替我善后那次，那个我根本无所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