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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恶劣的坏种。

晏君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了解时山延，他在最后那刻抗拒地拽着束缚锁，眼泪把他的泪痣刷了一遍，让它在电视机微弱的照明里也闪着细小的光芒。被褥间全了，晏君寻觉得是雨下进了室内，他的声音被喘息打断，再也续不上。

他也全了。

雨还没有停，似乎不会停了。

时山延坐在门外的废弃自行车上，把烟捏在指间，抬在眼前和远处的焦炭厂烟囱做对比。

烟和烟囱都在冒烟。

时山延揉皱的领带挂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思考是种漫行径，”珏切回时山延的通导器，“尤其是在雨夜里。”“思考……”时山延自嘲地把烟折断，随手扔进雨里，“留给你吧。”他只是失控的动物。

“你可能需要和聊天，”珏观察着时山延，“恕我直言，你的内心已经坏掉了。我这样形容可以吗？就是那个意思。你在这场‘限时狩猎’里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也许我们能聊聊，你为什么还要进来？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离开晏先生就能让你解脱。”“失败无所谓，可怕的是死亡，君寻的死亡。”时山延不太习惯这样，他抬起的手指略微挡住了鼻，“我待在‘限时狩猎’里很自在，因为我记不起来，待在现实里才是噩梦。”现实让时山延窒息。他躺下，闭上眼就是子弹。子弹飞过他的眼前，击中晏君寻的眉心，他看着晏君寻倒下去，血都溅在他脸上，他无法正常地呼吸。

“你可以逃走。”时山延转过，看着通导器。他的眼里没有感：“我的世界叫晏君寻。”他抬起手指，抵住自己的太阳，模拟着枪声，“嘭——打死他就是打死我，我在这里死了无数次。谁他妈会逃走？我他，我、、晏、君、寻。他有漂亮的蝴蝶骨。所有都想要他，但没有比我更想。如果能行，我愿是自己杀了他。”他的笑很随意，眼眶发红，“八秒也行，八秒，无数个八秒，足够我编造一个完美生。”去你妈的世界毁灭！时山延连八秒都没有！

他只拥有一张空白的答题卡，上面的答案还在随时变化。他的在伪系统手里，身体藏在这个垃圾世界的某个角落，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可是他不是屠龙的英雄，他是条被遗弃在荒野的恶龙。

“你好，我你，再见。”时山延拉长声音，“啊……你好，你好，我好像每天都在对他说你好，”他放下手，对雨说，“去他妈的你好，我不想再说了。”系统把时山延的装在玻璃瓶里，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