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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会断掉。

“我不害怕，我不想再重复，别给我心理暗示！是你在失控，”晏君寻在满脑子钢弹儿的撞击声里蹙眉，“编号01ae86自控能力较差——”“缺乏共能力，并且具有强烈的支配倾向，”时山延流畅地背出自己的任务审评，用小拇指拨晏君寻的发，“我承认他们说得都对，但我很有礼貌。君寻，我对你说过‘你好’，对吗？”“我没有回应，”晏君寻记得第一次见面，“变态。”“我不需要你的回应，”时山延胸震动，他的笑声贴在晏君寻的耳边，“你用实际行动回应了我。”“我不欢迎，”晏君寻流汗了，是热的，“我、不、欢、迎、你！”“那你干吗要盯着我看呢，”时山延好地问，“因为我是个变态？”“没错，因为你是个变态，”晏君寻像是无法正常呼吸，他那样仰着，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走开！”“你要我去哪儿，”时山延笑说，“去方便你偷窥的地方吗？”偷窥。

这两个字让晏君寻脑袋里的那些钢弹儿全部消失了。他在呼吸间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在大庭广众下被揭穿了偷窃行为。羞耻心是最容易被纵的把柄。

对不起。

——妈的！

“我没有，”晏君寻如梦初醒，他差点就被时山延带走了节奏，“别瞎扯了，我没有偷窥过你！”可是时山延拽着晏君寻的手，让他的手指沿着自己的喉结向下。晏君寻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他记得，那个喉结，那个胸……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把这些细节想得如此清楚。

“你习惯偷窥，”时山延轻吹了下那颗泪痣，“是偷窥所有，还是只偷窥了我？快点坦白，君寻，这可是道德问题。”晏君寻的手指蜷缩，他向后回撤，不肯再继续。他说：“那是观察，不叫偷窥。我观察所有，观察所有地方。”时山延像是信了，他问：“你想到姜敛的时候也想解开他的扣子吗？”晏君寻感觉自己被钩住了，但是他必须说：“我不想！”“可是你解开了我的，”时山延端详着晏君寻，语气里有一种微妙的控诉，“你在脑袋里解开了我的扣子，要我吞咽……你的眼真是太好猜了。”这是语言圈套，时山延把事说成是晏君寻的错。

晏君寻不禁怀疑起自己，他回到公车上的那个问题。他是个变态吗？如果不是，那他干吗要记着时山延的这些身体细节？它们对他的生活和工作都毫无用处。

“但是没关系，”时山延主动放缓声音，“我不讨厌你的偷窥。作为搭档，作为朋友，我会替你保密。”他上瘾似的注视着晏君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