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26)(2/39)
这么漫的事儿,咋就被我错过了呢。
一连几天,母亲都没来电话,有时我也想打过去,却总也摁不下那油乎乎的拨号键。
七号早上,天空低沉的可怕,灰蒙蒙地,不一会就落起了小雨。
吃完饭,实在没忍住,跟老贺打个招呼,我又窜回了平海。
然而刚出道,没有任何征兆地,我就看到了马路边的毕加索。
母亲当然也看到了我。
一如以往,她俏生生地站着,撑一把小伞,见我出来,招了招手。
她似乎叫了声林林,也或许没有,这种事我可说不好。
很小的时候,我十分迷恋天空中的某些事物,比如风筝,比如浮在半空里的气球。
以至于大多数时候,我认为自己瞬间就能膨胀成一只气球,时不时地,就会打地面冉冉蹦起,轻飘飘,热烘烘。
一如此刻。
似乎直到进了小区母亲才想起陈瑶,她问我咋一个回来了。
说这话时,她撇过脸来,嘴角总算开一抹柔和的弧度。
大概是没怎么化妆,母亲脸色有些苍白,右眼坡甚至略显浮肿,只有涂了裸色唇膏的双唇亮晶晶的,生动依旧。
她畅怀穿了件长款米色风衣,难得地扎了个马尾——潦,却一如记忆中那样一丝不苟,你能看到光洁的额上方因紧绷而发白的皮。
然而说不上为什么,这种紧绷让我没由来地心生警惕,一时竟无言以对。
咋了?母亲找着车位,也不看我:吵架了?哪能啊我下意识地揉揉眼,从鼻孔里响亮地出一气。
母亲嗯了声,也没细问。
甚至她有没有嗯我都说不好。
这让我颇感意外,准备好的长篇说辞瞬间变得荒唐可笑。
直到熄了火,她才扭脸冲我笑了笑。
已近正午,天终于放晴,蟹黄般黏稠的阳光透过茶色玻璃变成了淡寡的鱼肚白。
在这种皱巴巴的、如同被水浸泡过的光线中,连母亲的笑都变得淡寡起来。
于是唇瓣上仅有的那抹亮色也透出了几分暗淡。
其实这一路上,我俩的话也不多,直至我挺挺嵴梁,硬着皮,问了声咋了。
没咋,母亲拢拢耳畔并不存在的发丝,甚至还笑了笑,哪怕一闪即逝:你说说你,回来就回来,下个雨连伞也不带这么说着,她剜了我一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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