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8)(9/16)

于是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然后她就冲我笑了笑。

当那杏眼樱唇在树荫下闪动开来,我才得以确认白旗袍就是白毛衣。

我也只好冲她笑了笑。

我犹豫着是否该点点,乃至打个招呼,但母亲开了。

她捣我一肘,说:哟,眼都直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好表示什么了。

反倒是与白毛衣同行的中年男出其不意地扫了我一眼,他停下脚步,问:这就回去?白毛衣没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擦肩而过时,她的尖白高跟叩得柏油路面清脆作响,犹如滚烫夏里的一支悠然舞曲。

上次见白毛衣时,她就在跳舞。

正是那个被三千张老牛皮打磨的周一晚上,我沿着跑道猛冲了好几圈。

起初还照顾着脚下的拖鞋,后来索把它们穿到了手上。

淡薄的灯光和缥缈的月光相辉映,我跑起来肯定像只疯狂的螳螂。

而等我大汗淋漓地打坪上爬起,抄东北对角线往外走时,网球场里的拉丁舞曲就越发悠扬了。

远远望去,铁丝网外攒动,丛丛黑影拉得老长,宛若突然冒出的大型热带植物。

使鬼差地,我竟穿过篮球场,朝以往唯恐避之不及的临时舞场踱去。

当晚四盏路灯齐开,以至于现场亮得有点夸张。

二十来对男埋在热洋溢的舞曲中,或坐或立,或动或静。

若干朋友还要时不时地甩甩脑袋,扭扭屁股,我只能将其理解为洋相尽出。

正中央的空地上,一对男合着四四拍翩翩起舞。

的一袭紧身瑜伽装扮,黑t白裤,曲线毕露。

男的——抱歉,我为什么要注意一个男的呢?与周遭所有庸俗的目光一样,紧盯着我已十分吃力。

毕竟,如此狂放的舞蹈恐怕天下少有。

真的很狂放。

绕着男伴旋转、腾挪、扭动,婀娜多姿,翩若惊鸿。

房在跳跃,圆臀在颤抖,柳腰水蛇般灵巧。

当她夹着男大腿抖动起屁股时,理所当然,群众们吹响了色哨。

毫无办法,除了打飞机,我们也只能借助于此来表达自然界的普遍真理。

却不以为意,白色拉丁舞鞋踩着坚定而妖娆的步调,柔韧的胴体在音乐中流淌得越发恣意。

初夏的晚风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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