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8)(7/16)

眼镜投在鼻梁上的阴影,除非你摘下眼镜,不然再怎么可劲地甩脑袋也无济于事啊。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心猿意马,简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当天晚上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起初在鬼哭狼嚎的楼道里,后来钻进了厕所,最后套上大裤衩、穿过冬青丛、沿着漫长寂寥的水泥甬道——一直地奔到了场上。

过了好久才有接,果然是个男的。

普通话,很有磁的嗓音,像磨穿过三千张老牛皮。

他说:喂?我说:喂他说:那个,你哪位?我说:你哪位?他就挂了电话,比我预料的还要果断。

再拨过去,他说:喂!我说:喂!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不想没了声音。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

于是就没说话。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

很快,他说了声有病就再次挂了电话。

就是这样,毫无办法。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我兴许可以警告他不要骚扰张凤兰。

这么一想,我甚至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出声来。

那晚月朗星稀,微风拂面。

散步的侣卿卿我我,健身达们疯狂地磨损着自己的膝盖。

网球场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一种陌生的拉美舞曲。

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抽烟回来,陈瑶正读得入迷。

待我坐下,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简直吓我一大蹦。

论文依旧没写完,倒是陈瑶,几节自习下来看了好几本横沟正史。

我也搞不懂是我在陪读还是她在陪写了。

晚上和大波一块吃饭。

一如既往地力充沛。

相形之下,我一俗都涌出那么一点萎靡不振的高冷气息。

酒过三巡,他传达了两点主题思想:第一,云南有个腰乐队,很有态度,你要听听;第二,下周pk14要来,咱们队捡了个暖场,好机会啊!确实是个好机会,值得痛饮几杯!但陈瑶问:有钱没?当然有!大波甩甩狗毛,一番挣扎后,脸上升起妙的红晕:没钱谁干啊!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的底线!是的,不但有钱,还有免费酒品,前提是先把报名费喽!灯光浑浊,声嘈杂,我不由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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