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6)(4/18)

亲就着啤酒在磕一小碟花生米。

他倒是瞅了我好几眼,甚至有邀我同磕的意思。

可惜张张嘴就没了下文。

母亲嘛,进厨房泡茶,尽管我连连说用不着。

就这么仰脸闭目听了一会儿,突然说:这主持,哎,和平,这不是那谁嘛?我下意识地漏了点光。

映入眼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很瘦,很白——鱼肚白。

周身却又浮着一抹光,像夏天巨大的白色云层翻滚而过时底部溢出的那抹铅灰色。

她戴着个大耳环,过于夺目。

老实说,从造型上看,跟沙师弟失足时期佩戴的那款倒是十分相似。

怪的是那个上午我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个

可惜父亲并没有及时作出反应,一时只有咀嚼花生米的声音。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补充发问时,他老总算开了——在此之前先顺了啤酒:李雪梅啊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然而没有。

也没了言语。

于是我问:李雪梅谁啊?又是花生米。

我打赌父亲瞟了我一眼,好像这才发现他儿子竟然会说话,真是打天上掉下个宝贝。

他说:李雪梅啊,你忘了,以前新闻联播啥的都是她主播,陈建生老婆,前电视台一把手,现在——听这么一说,我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一幅男端坐镜前只有嘴唇上下翻动的画面。

这让我睁开了眼。

母亲端了一碗茶出来。

现在嘛——父亲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板:好像退了,在联还是在哪儿?政协?是不是在政协?他面向母亲。

后者小心翼翼地把茶放下,拍拍我肩膀说当心烫,尔后捋捋发:我哪儿知道,应该是吧看来市里边儿真是对评剧,啊,传统文化,上了心哩,这李雪梅都请出山了父亲翘起二郎腿,点上一颗烟。

他甚至把烟盒往我这边推了推。

母亲不满地砸下嘴,双手牢牢地搭在我肩上——这就是昨晚的母亲。

始终站在我身后,纹丝不动。

白面书生跳出来时,沉默半晌的撇过脸来:还不是秀琴认识的多狗屁,牛秀琴算个屁啊,父亲猛抽烟,差点打沙发上蹦起来:她就是个芝麻粒儿,哪来那么大能耐?说完他看看母亲,又看看我,最后才转向了

后者却不瞧他,正襟危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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