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4)(4/16)
从末感到过一个暑假竟如此漫长。
曾经魅力无穷的钓鱼摸蟹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所有抛弃。
我也终于找到了一份工地发传单的事儿,每天清晨天没亮,母亲还没起床,我就出发了。
赶个早高峰,两个时辰,10块钱。
活不累,钱不多,但好歹有了第一笔劳动所得。
后来,我还会时不时偷偷跑去附近工地上打些其他零工。
几小时的重体力活下来,收入明显比上午可观。
每天上午和晚上回来,我都会到村水塘游泳,洗尽满身的疲劳。
水塘里几十号下饺子一样扑腾来扑腾去,呼声震天。
游累了我们就躺在桥晒太阳,抽烟,讲黄色笑话。
暖洋洋的风拂动一茬茬刚刚冒或正在迅猛生长的阴毛,惊得路过的大姑娘小媳们步履匆匆。
有次房后老赵家的媳正好经过,我赶忙跃入水中。
她趴到桥朝下面喊:林林你就吧,回家告儿你妈去!水里的一锅呆傻们轰然大笑,叫嚣着:有种你下来告!我却已蹲在桥里,半天没出来。
偶尔会有喊我打球,要么在电话里,要么远远站在胡同,从没敢贸然步入张老师的势力范围。
我当然没去。
学校组织老师们旅游,母亲也推辞了,虽然不过区区几千块钱。
有次母亲突然问我,整天不见你,都死哪去了。
我说找同学玩呗。
她就说,作业写完没,也不见你温习下功课。
陆永平来过家里几次,每次都借送什么东西,一双小眼骨溜溜地转。
而每次我都不解风地赖着不走,有时甚至会并不失时机地冷嘲热讽他几句。
母亲只是平淡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备课或者看书,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和她无关。
八月中旬的一天王伟超来找我,不是站在胡同,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当时他已发育得相当成熟,好像比我还高,更难得的是超然于绝大多数同龄,他已能够平静而娴熟地应对张老师了。
王伟超在我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七八圈,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我说写作业啊。
他呸了一声:你个是不是去卖血了?一通之后,给我递来一根烟,接着又说,我都看见了,新民巷那家黑诊所给端了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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