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4)(14/16)

罗大佑听说过,至于张楚和《红星一号》的诸君那是闻所末闻。

王伟超兴冲冲地进来,满大汗,蓝体恤前襟湿了大半。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出一塑料袋磁带,在床上一张张地铺陈开,兴奋而又滑稽地指给我看。

我望着那些色彩陈旧而又眼花缭的玩意儿,一时摸不着脑。

接下来就是王伟超的音乐课。

他打开录音机,一张张地替、翻面、快进快倒,喋喋不休,唾四溅。

这是我最早的音乐启蒙。

至今每当我拿到一张新专辑、听见一首好歌或者邂逅记忆中的熟悉旋律时,都会想起那个昏暗小屋里年轻而明亮的眼。

那种饥渴和清澈,那种因快速发育而瘦骨嶙峋的青涩和纯粹,以后的许多年里我再也没遇到过。

中午王伟超在我家吃的饭。

我难得地和母亲多说了几句,她却理不理。

王伟超一个劲地夸母亲做的菜好吃,奉承得近乎谄媚,却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王伟超临走才提到邴婕。

他问我为毛不问问邴婕。

于是我就问了问邴婕。

他就告诉我邴婕去了平阳她父母那儿,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说哦。

他说哦你妈啊哦。

当晚,我从厨房往楼上扯根线,上了录音机。

还没放几首,就抗议了,说:这鬼哭狼嚎的都什么玩意儿,有戏没,听段戏我假装没听见,结果被一痒痒挠敲得蹦了起来。

夜深静,只剩下星星的气息。

早已呼呼大睡,我却支着眼皮,苦苦煎熬。

晚饭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

我像个夜游症患者,游走于楼顶、楼梯、院子和父母房间外,侧耳倾听。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陆永平似乎再没来过。

好几次我都想给母亲说不如让我睡到她的空调房里,但她的一个眼、一个动作都让我的勇气烟消云散。

即便如此,记得那天晚上,酷热把砸得昏脑涨,四肢发软,空气仿佛都在冒烟。

躺到凉席上,那团剧烈的岩浆又在我体内翻腾。

捏了捏拳,使鬼差地,我就站了起来。

我甚至面对那盏昏黄的月亮打了个哈欠,又轻咳了两声。

一路大摇大摆、磕磕绊绊,我都忘了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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