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5)(4/28)
间。
每一次被凯旋的军队带回的俘虏里总是既有敌对部落的血亲族
,也有像吉尕一样被裹挟在部落里的异族
隶,原先的主
和
仆在一天之内变得完全平等了。
对于吉尕来说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吉尕和她的儿是被当做雪戎
送进官办
场做踩玉的,她们都是来自伐戎战事中的俘获,因此她们当然就是些被伐来的戎了。
被判定的雪戎身份意味着她们永远不能赎身,也不能从玉名册中销籍,安西镇守很早以前就针对掳自宿敌雪山戎的
颁行了终生为
,永禁赎身的处分办法,看起来这也将是吉尕母
的最终命运。
弄玉阁的官员依循惯例在吉尕的身体上制作了黥文并且打上烙印,也按照着禁赎的处分给前额和后背各自熨烫了粗黑叉。
不过吉尕的儿因为当时年龄幼小被暂时地免除了黥烙,对于那些跟随母亲进入
场的幼童,一般的习惯还是要等到她们成年之后再做标识。
吉尕从她被拴进采玉的队伍里,下水走河的第一个晚上开始,每一天每一天地俯首低
,直往自己的脚底下看。
虽然用身试玉这种说道和活法,真的是她一回遇上,可是光脚走路的事
不用练,她在前边十年里本来就没有穿过鞋,她不用一步一哆嗦地慢慢打磨出那些耐湿耐冷,刀枪都扎不进去的坚硬老茧。
其实那么些年她的主家也没让她穿过什么衣裳,天真冷了只给披羊皮。
她在给雪戎部落当着炼铁隶的时候,从一开始就是被使用粗铁镣铐锁住了手脚的。
身子,腿脚,和锁,甚至就连不停歇地吵闹着的铃铛,按照着那些雪戎主们的意愿,吉尕那时候一直都在脖子上连同铁箍一起戴着一个很不小的铸铁响铃,当然现在这些东西是被挂在了不同的地方,不过它们响动起来要让
听见的那份意思都是一样。
该遭受到的罪都已经遭受了,大概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些都不用再去心。
她就光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她的脚。
吉尕全贯注地,每天每天,凝视着她自己的这一对光脚。
走过十年山野的的赤脚看上去粗疏,旷砺,可是底下都藏着看不出来的知冷知热,知深知浅,她们也有灵动的筋劲和聪颖的
。
她们番
替着低伏,积聚,她们的每一根趾
先分张而后使力,跃跃欲试着腾挪扑朔的样子,就像两
追赶野物的小猎狗一样,吉尕怎么看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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