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3）

“大梁要变天了。”何瑞抬起，望向远处将沉未沉的夕阳，“公子本就不是笼中之鸟，哪怕折了羽翼困在这暗无天的皇宫，也终有冲破牢笼之。这一天来之不易，才为公子高兴罢了。”

江悬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何瑞：“何公公，究竟是什么？”

何瑞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才只是才。”

“你是秦王的？”

“不，才与秦王殿下并无私。”

“那你是岐川……不会，岐川没有这样城府。”——倘若何瑞是谢烬的，谢烬不会一直到几个月前才找到他。江悬思索许久，最后不确定道：“你莫非，与江家……”

何瑞笑笑：“公子莫要再猜了，才不认得除公子外其他江家。外冷，公子早些进去吧。”

或许是不愿说，或许是不能说，又或许何瑞真的与江悬故无关。江悬垂下眼睫，低声道：“过去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何公公与皇帝一丘之貉，多有得罪，抱歉。”

何瑞略一颔首：“公子言重了。才本就听命于皇上，公子这样以为也并无不对。”

“总之，多谢公公对我说这些话。”

“公子客气。才告退，公子多保重。”

“好，公公慢走。”

何瑞转身离开，江悬站在院中，直至天色昏暗。

阴影中那道总是沉默的身影，他一向习惯忽略，如今想来，似乎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可恶。

但为何呢……非亲非故之，为何会为他可能触碰到的自由而感到高兴呢？

江悬不明白。

第34章 33 “朕的玩物，凭什么？”

翌卯时许，旭初升，玄羽军八万大军于城下誓师，萧长勖副将傅骁代诵檄文。同时，京城上空无数纸片洋洋洒洒飘落，仿若一场鹅毛大雪，每一张都写满萧承邺在位期间种种罪责过失，称秦王萧长勖才是真正民心所向、天命所归，以此鼓动百姓反抗政、支持秦王继位。

在此之前，京城中已有诸多言论流传，禁军早于多前封锁城门，严禁任何进出，百姓纷纷猜测秦王大军将要兵临城下。尽管如今有关于江悬的流言蜚语悄然滋生，多数百姓仍相信秦王即位乃大势所趋，今城外军鼓号角与城内檄文，愈使得心坚定。

东曦既驾，霞光万道。万军阵前，谢烬高坐马上，低握了握掌心里那枚狼牙，将它放入里衣，抬眼，目光如炬。

“玄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