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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在门站定,提高声音,叫道:“诸葛先生在家么?”里商静悄悄的无答应。
封君萍足尖轻轻一踢,两扇木门呀然开启,堂屋里面一片昏暗,封君萍抱着石中英跨入屋中,又叫了声。
“诸葛先生在家么?”封君萍腾出右手,从身边取出一颗明珠入托在掌心,凝目四顾,堂屋右侧,放着一张木榻,敢是给病躺卧之用。
这就走近塌前,把石中英轻轻仰卧在木榻之上,然后在桌上取起火种,点起油灯,心中暗暗忖道:“莫非诸葛星出去了?他会到那里去了呢?她托着明珠,在左右两间屋中看了一遍,诸葛星果然不在。
左边一间是厨房,灶上有只被烟火蒸得黝黑的铜壶,锅里还有吃剩的冷饭。
右一边是他卧室,除了木榻铺着凌的被褥,靠壁的一张木桌上,放着刀圭和许多大大小小的药瓶。
只要看这形,诸葛星决不会走远。
她迅快退出,在厨房时找到一个木盆,舀了半盆清水,然后取出一方绣帕,蘸着冷水,轻轻替石中英拭着脸上汗水,中低声说道:“石公子,你好好休息一回,只要诸葛先生来了,你就会得救。
”她这是自己宽慰自己的话,但说出这几句话,她心就好像松散了许多。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全黑。
门外,山气空蒙,夜雾渐浓,但毒郎中请葛星依然不曾回来。
封君萍拉过一条木凳,旁着石中英身边坐下。
就在此时,突听山下传来了一阵说话声音。
山间,夜雾正浓,万籁俱寂,说话的声音,自可传出老远。
封君萍仔细谛听,似是有两,正沿着小径,朝茅屋走来。
她为机警,迅快站起,掠到门,轻轻掩上木门,又上了横闩,然后双手抄起石中英,奔入右首卧室,把他放到木榻之上,随手拉过棉絮,替他盖上。
退出右厢,从怀中取出一张面皮,覆到脸上,一吹熄灯火,悄悄掠到窗下,贮着身子,朝外看去。
窗外夜色如墨,雾气沉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一个道:“错不了,盘山诸葛庐,还会走错?”另一个道:“怎么没有灯火?”先前那道:“大概诸葛老儿已经睡了。
”另一个道:“这么说,那点子还没赶来?”先前那笑道:“姓石的小子蛊毒已经发作,任他武功再好,也得爬着上来,自然没有咱们来的快了。
”封君萍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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