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 [下]（19/25）

的幫忙，偽造你的遺囑，再加上律師的證詞，天衣無縫。

風越刮越大，烏云挾裹著道道閃電，聚在頭頂。一道道雨絲，紛然落下。我

毫不畏懼，不顧落在臉上的雨水，站起身來，在風中揮起被吹得獵獵作響的衣袖，

指向他的遺像：你！你婚後對妻子不忠，只顧惜財產不肯好好贍養母親，甚至

還干涉兒的私事，你令一家都怨恨你，我早就知道！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

你對兒的干涉，居然到了禽獸的地步，你和她，哈哈，哈哈！我在大風中縱

聲狂笑：我本以為你愛的是春雪，以為奪走春雪就是報復了。沒想到，你真正

的心上，居然是你的親生兒。既然如此，我就再奪走她。沈春雨，就是今年

的祭，祭奠我拜你所賜，所失去的一切！

我頓了頓，風越發的大了，我的頭髮已被淅瀝的雨點澆濕。我提高音量，蓋

過這嗚嗚作吼的狂風：你知道嗎？你以為你愛春雪，搶走了她，結果，她卻一

直怨恨你打鴛鴦。你又覺得你愛春雨，結果，她是你所有家當中，最痛恨你

的一個！

我笑著，仰起頭，指著漫天的烏云和雷鳴，在刺耳的風聲中大喊：沈家明！

你看著吧！你的最後一位家，今天也會落到，自願成為我的！你以往花費

那麼多心思才勉強辦到的，而現在我讓你看的，就是這些如何一個個自願的

粘到我身上來！這一切是你自作自受，因為你是真正的，卑，鄙，小，！

我笑著，將擺在他墓碑前的供花逐個踢落，任它們隨風飄散：我？哈哈，

謝謝你教會我，如何才能更，卑，鄙。

說完這些，我拉開衣襟，任大風將我的上衣吹得如同風中招搖的旗幟。我頂

著狂風，耳中聽著雷鳴，眼中望著閃電，一步步走公墓大門，我的車，還停在

那裡。

我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小雨熱切的抱著我的胳膊：颱風來了。

不怕。我說：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令你害怕了，因為你是沈家未來的掌

櫃，你是我未來的夥，也是我現在，將來，永遠，最親密的。

小雨深深吸了氣，眼眸中閃出亮光：謝謝你……有你在……

又一道閃電劃過，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