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七回（4/10）

弘昼听得几乎要笑得打跌，不想这小娘儿竟是如此烂漫可，原来别有一等小儿家心思，想着羞惭不若宝钗风流，便假装正色道：你且脱了我瞧瞧就是了……若喜欢，便用你身子取乐，若不喜欢，便打屁股，你痛了，本王自然也欢喜了……你不是说了幺，身子不是自己的，只是本王的，快，乖，脱了就是了。

那宝琴吞了一水，虽听着主有调笑之意，亦知道今儿难免裸呈羞胴，供奉主尽兴玩，自己那纯洁贞守的闺中少生涯便是已至尽。

无可奈何之间，也不敢再去瞧弘昼，只得怯生生在自己领解开那绕着的绒球系带，酥怀小解，玉香泄露，要遵命脱衣呈香，裸躯求了。

她外一件凫靥裘，本来是个披风大氅，脖领间绒线搭遛着两个绒球绳，此刻一解开，两条小臂微微一挥，那件粉彩美裘，自然滚滚闪着团团光晕而落。

一展之下，里窈窕春色，便是弘昼，瞧着里那初春幼娈穿着体态，也不由心赞个绝妙。

原来这宝琴凫裘里，论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她年纪尚小，不用钗环，一黑得透亮的秀发连辫子都不扎，只用几瓣梅花连珠绞丝束着两个小髻球，一股子幼龄童稚；身上穿一件贴身粉色连摆褂裙；想来是怕冷，两条巧的小臂上裹着一对雪色绒毛套袖；那裙子色泽极，在脖领处只是一片月白，自如新剥白菱一般，渐次到了腰间腿边，才瞧真切了一抹粉色，亦不过是小莲初绽，渐次层变，窈窕鲜亮，倒将整个身子衬得如同一朵新荷；腰间澹绿色一条纹绣的翻花腰带，将只有半尺来长的小腰肢扎得定定的；足下那裙摆处，粉色衣襟里，却还露出来两条糯白色的裙裤管，也用白色的绒线裹着脚丫，想来丫怕她冬里冷了，才在是裙下穿套了一条裙裤。

这层层娇粉、点缀一抹小绿；翩翩玲珑，四肢一色儿白，倒如个花骨朵儿化作的小仙子一般。

虽满身上下皆无花纹，只用颜色装扮，却别样可旖旎、巧娇俏，倒有个一尘不染凡俗气之妙韵。

只是依着园中着衣，便是幼家也要小用风流的规矩，领处倒也不敢遮掩，微微沉一个领子，露出里一抹胸前白腻肌骨，并那黄色的抹胸肚兜上沿来。

若论身量，弘昼如今瞧着，这宝琴明明是个尚未长足之雏儿幼；只是那一等身子用腰带、套袖、裙裤扎定后，体态纤毫毕现，瞧着略有些些丰腴，胳膊、腿脚、腰肢、肩膀，倒有些风流欲绽、窈窕将起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