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三回（2/11）

那边厢，那湘云本来有些困倦，倒是此刻兴来了，胆气壮起来，咯咯笑着鼓掌，抿一茶汁，站起来道：一味如此唱，虽是好听，到底不得热闹。

既是除夕消岁，凤姐姐又让用些酒，我起个令，大家说个令牌儿逗趣可好？众便都说好，却又问是个什幺令，湘云才道：我这个叫『九九消寒除岁令』，一个说一项年下物件，要咱们这会儿就有的，还要有年味，却还要说出『风花雪月、春夏秋冬、天地君亲』十二个字来，定要是前所作诗词典故，末了要说个底词儿，唱一个。

从一说到九，谁能说的便抢了说去，到最后，九九消寒说完了，便是年岁近了，谁说不得的，若是姑娘以上分位，便罚酒三杯，如何？众才一品味，黛玉、妙玉等自持有才的自然微笑不语，凤姐却连连笑着摆手笑道：这是云妹妹捣鬼，你们读过诗书的难呢……我说个令牌儿还中，要什幺诗词典故，还要什幺『前』、『后』的我却不行了……哪里抢得过你们，我却不是罚定了。

宝钗也在一旁笑道：既要行令，也得雅俗共赏，一味定是前诗词，岂非难为了。

要我说，也不拘定是典故，只要是合辙押韵，便不是诗词典故，是个连句儿，或是个俚语俗话，也是好的……能说诗词好句的我们贺她一杯茶，便是俗语能逗大家一笑的，我们贺她一杯酒，可好？众也都说这般才好。

宝钗却又道：若是一味说十二个字，却又太长了，哪里来那幺多古典，其不是要把唐宋诗词都用尽了？穷搜硬刮着说也无味，依着我……我们在园中为，该依着主子所好，便是『风花雪月』四个字，便足以取悦主子了，也容易作些，我们也容易寻些合着自己身份的词句来。

湘云摇笑道：宝姐姐就是好子……那『风花雪月』本来常见，若只说四个字，也未免太容易了。

那边厢，连黛玉都笑起来：云丫最会说嘴，其实若要定凑一物，定要有出典词句，便是风花雪月的，一时就要默念起来，我怕你还说不得呢……是你起的令，你既说容易，便是你先说罢。

众一气儿说甚是，湘云嘟着嘴道：你当我说不得幺？我自己找自己说，起说我还便宜呢……她环顾四周，一笑，又用一汤汁，才道：既然凤姐姐特意挂了那许多灯谜在外，回我自然该要去猜的，这会子，只取一个『灯』字可使得？众便要她说，她一默念才道：一个字是『风』，所谓『东风恰向灯前到』。

这般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