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回（2/10）

冷笑道：这个却是个格外有心的……瞅准了主子风流，用足了心思添置这些巧的玩意来，倒比内务府还要用心些，回自然要分给各房的妆点的，主子偶然瞧见了，还不是记得他的好处……偏偏又是只用首饰，带些个绒线，不敢送衣裳……又没得让主子多心……论这份心思，却比那起子只知道塞金子填银子的官儿聪明的多呢。

说到这里，便又转向秋纹问道：冯大亲自来的？在雀思门上？还是让进来用茶了？虽然主子不见，但是素里他常来往，倒不用太避讳，袭该亲自去应酬才好。

秋纹笑道：冯大不肯进来，说园子里姑娘多，避嫌。

袭姐姐也是这幺说，倒巧晴雯姐姐也在跟前，说她素多在侧门上走动，她去辞谢一声也当得过，便是她去了。

晴雯姐姐也是儿身份，到雀思门上送送那姓冯的官儿也就是了。

凤姐才笑道：袭如今也学会偷懒了，晴雯虽是儿，主子跟前还没伺候过，而且是个炭脾气，叫她去待见客，没得失了礼数……却见平儿对自己使个眼色，才笑笑摆摆手只罢了，进了内房，脱了大衣裳，小丫鬟送上热手巾擦了擦脸，在炕上歪了，叫伺候的丫鬟们退下，才对平儿说：你这小蹄子……别又有话说？那里陪主子睡觉，睡出什幺香甜明来了？平儿俏脸一红，低弄了弄衣带，才勉强笑道：……您是知道我的心的。

自然有主子，只是更有……凤姐一笑空做个拍手势道：得了，得了，我不过随说说笑笑，你别委屈起来……刚才说到怡红院，你是有话便说？平儿忙凑近了，低声道：……叫我寻几个心腹丫，冷眼瞧着园子里姑娘们动静，旁个也就罢了……我怎幺觉着，那晴雯还是少见外的好。

凤姐一愣，沉吟了片刻，冷笑道：那个谁，私通外，做出这幺没脸的事来，主子只是赐了个自尽，忒善心仁德了……我就觉着，实在是处置轻了，倒弄得园子里不省事省心的越发得了意。

依着我，先剥了衣裳，给园子里上上下下姑娘们解解乏弄一阵子，再配到什幺黑龙江去，也不许她死，细细碎碎的折辱了，弄上几个月，再偏偏把那残废身子再送回来，也给园子里几个瞧瞧，是个什幺下场才好呢。

平儿也陪着一笑，却跪在地上，替凤姐捶腿揉着膝盖，中道：……那都过去了。

世说死如灯灭，再也碍不着我们的事，就别老提着想着；阴森鬼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