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束与开始（9/11）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不好意思么？

邓歌觉得，如果儿是这样想的话，那真的是玷污了那五年多来大家的谊。

就在这时，邓歌的手机响了，标注为“儿”的微信账号发来一则视频。

“是儿的消息？”秦思宇问道。

邓歌点了点，同时将手机举起。

其余都站到了邓歌的身后，大家真的很关心儿现在过得如何，且也很好奇，儿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视频画面中，一开始只有一把椅子，镜则是有些晃动，应该是儿在调整手机摄像角度。

很快，

一个背影从镜中出现，正在向椅子走去。

这个穿着暗红色的卫衣，步履很慢，似乎走得很吃力。

等到视频中的走到椅子跟前，转过身，面对摄像时，

邓歌以及邓歌身后的众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好久不见了……大家。”

视频中的，确实是儿，这做不得假。

但让众不敢置信的是，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儿，他的脸，已经瘦得凹陷了下去，露出袖的手臂也只剩下了皮包骨，且还在极为清晰地抽搐着。

“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邓歌惊呼道。

三年前，大家散伙时，儿看起来也仅仅是因为长时间的伏案创作而显得有些亚健康罢了，这对于现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此时儿的模样，却已然是一具骨架的即视感。

这是，病了？

最为纯澈的关系，才最值得回忆，无论现在大家成就高低，混得好坏，谁也无法去抹杀在那个五年的时光里大家意趣相投的谊。

“邓歌，你还怪我么？”

郑凡（儿）的声音已经很沙哑了，说话时，艰难得如同是在推动着两具生锈的齿在摩擦。

“对不起…………”

郑凡的声音很是虚弱。

邓歌咬了咬牙。

“邓歌，原谅我当初没听你的建议，否则，大家可能不会散伙的，工作室，也应该还在。”

“我们现在也过得不错。”邓歌自言自语着。

“我是不想变了，有些东西，有些味，既然喜欢了，就只想一门心思地一直喜欢下去，不想变，也懒得去变了。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多久好活了。